“徐自行,咱们俩,在一起的快乐太少了。我最快乐的时候,是终于能够证明卢佳期的死跟我无关。”
“你让我怎么带着这段不好的记忆,继续找你谈恋爱?”
她又不是缺心眼儿,更不是失忆,是个人就会懂得趋利避害。
……
邵靖川很少抽烟,更不会在婚礼这种重要的场合,在自己身上染上烟味。
此时,他的指尖夹着根烟,眉心紧皱着,脸色极为不佳。
因着是伴郎身份,这样被人看到不好,所以他远离了人群,在酒店门口吹冷风。
他的导师苏信走过来,看了看吸烟区的烟头,在看他,说道:“我听李老师说,薛慕春的前夫来了?”
“嗯。”邵靖川点了下头,面上淡淡的镇定,但烦躁全在他摁灭香烟的动作里。
苏信拍拍他的肩膀,道:“慕春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是离婚了,那肯定是不适合。”
邵靖川弯唇笑了下:“我不是在担心。”
苏信看穿他:“你不担心,那你这会儿吹冷风是在干什么?”
“不过……”老男人抱起了手臂,“薛慕春竟然结过婚,听说那个男人身份还不简单……她到底是什么人?”
苏信跟李晓静都是简单的学术型医者,对于权贵圈不是那么了解,所以听说时还挺纳闷的。但他也不是真的想了解那点儿八卦,反倒是担心邵靖川。
“薛慕春看起来有点复杂啊,小子,你家里那边可要有点麻烦。”
邵靖川抿唇扯了扯笑:“家里是家里,我是我。”
他刻意以骨科专家的身份行走,就是不喜欢家庭给他带来的束缚。
苏信却不那么乐观,工作跟婚姻是两码事情,工作是他一个人的事,但婚姻一定是两家人的事情。
邵靖川反而说道:“那么老师呢?您在这个时候娶李老师,是多年夙愿成真,还只是因为她少了条胳膊,您同情她?”
“臭小子。”苏信给了他一下,“我跟你师母,那肯定是因为爱情。”就不该出来安慰他。
这时候,苏信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人,便道:“少抽点烟。”
说着就进去了。
邵靖川再度抬手看了眼腕表,听到了脚步声,不同于男人的沉稳声,轻巧,一听就是女人的。
男人的身体顿了顿,后背忽然被人由后抱住了。
“在这吹风不冷吗?”薛慕春说,朝前往上看了眼。
邵靖川低头看了眼挂在他腰间的手,她手上抓了个红澄澄的果子,他道:“这是什么?”
薛慕春松开手:“哦,柿子,你不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哪儿来的。”
薛慕春捏了捏,道:“树上,酒店花园有一棵老柿子树,结了挺多果子的。”
邵靖川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裙角挂了细小树枝。“你爬树了?”
薛慕春笑道:“我倒是想,但实力不允许啊。这是以我的身高,可以采摘的离我最近的一个。”
邵靖川望着她,点点头,再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要多少,我帮你摘。”
薛慕春粉色的掌心托举着那颗红柿子,道:“一个就够了,毕竟是以我的实力摘下了的。”
酒店的休息室里面,徐自行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握着红酒瓶,往里面倒,半杯满时就一口喝完,喝完再来。
笃笃,有人敲了两下门,徐自行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