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绯月被她喷了一脸的饼干屑,嫌弃的去洗手盆那里洗脸。
好在她们做医生的,不需要浓妆艳抹,不然她还得卸妆。
她抓了片纸巾擦水,瞅着在那遮掩脖子的薛慕春,干巴巴的吐了一个名字:“徐自行?”
薛慕春看病的时候药膏撕了,医生没给她开新的药,她又没带丝巾,徒劳的垂下手,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靠!”白绯月还指望着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闻言咒骂了一句,“你们都离婚了,这是闹哪样?”
都被发现了,薛慕春也不再遮掩,抓起笔用力写,将事情简单说了下,白绯月看着那力透纸背的字体,居然越看越激动,捏了片饼干咔擦咔擦吃了起来。
薛慕春写的东西没半点旖旎的成分在,像是写医学报告那样无趣,说她想找徐自行谈解封盛虹的事,结果意外撞上徐自行中招发.情。事后徐自行又栽赃说,是杨秀安排的一切,让她去做解药。
但白绯月像是似的,自己脑补了十万字,还带图的。看完,她唏嘘的摇了摇头,两个字概括:“孽缘。”
她想起之前,她在大马路上拦住的劳斯莱斯,说要给薛慕春找男朋友,结果车里的男人就是徐自行。
白绯月松开手指,白纸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同情的看着薛慕春。
薛慕春没想到白绯月会说这么两个字,愣了愣,然后写:你还是我姐妹吗?
“呃……”白绯月想起自己的立场,尴尬的抽了抽眼角,立马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他这都算侵犯你了。保留证据了吗?你可以告他,用这个威胁他,让他终止调查。”
薛慕春垂下眼皮,白绯月看明白了,她试过了,失败了。不然,也不会一早亲自来盯调查进展。
“哎,其实这件事往好处想,对你也好。”
薛慕春抬眸看她,白绯月道:“这件事在外头是风平浪静,可在我们医学界是传开了的。”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终止调查,结束的就不明不白,那些人要怎么看你?还不如让他们查下去,就算不干这一行,也要清清白白的走。”
薛慕春捏了下手指,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事情发生在她这个当事人身上,哪里能真正做到心平气和。
骤然沉默,白绯月再问起薛慕春她喉咙的情况,薛慕春说是心理病。
白绯月皱了皱眉,提了个建议,她道:“你这心理病跟徐自行有关。要不然,你就干脆找个男朋友,换换心情,兴许就能转移注意力?”
薛慕春摇了摇头:不太想。
“为什么呀?”白绯月指控,“你看你年纪轻轻的,都没真正享受过爱情的妙处。”
“谈恋爱很开心的,人体会分泌多巴胺,比吃药管用。你找心理医生,还不是叫你找点事情做做,换换环境什么的。”
薛慕春想,才踩了一只脚进去,就让她这么的伤筋动骨,还是算了吧。药物的副作用起码人体能代谢出去,但是感情这种事儿,后遗症太大。她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见过那些失恋了就跳海的。
白绯月却不这么觉得,她道:“那是你没找到高质量的,我给你介绍好的。”
薛慕春看她一头热,也不跟她争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