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
刘备与太史慈叙旧,好不欢喜,陈舒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曾经喊出“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的江东第一猛将。
孙策算主,不列入将。
后世甘宁虽勇,可百骑截营,威震江东,被孙权小儿比作自家“张文远”,可陈舒却觉得依旧不如太史慈。
其一。
太史慈之勇,媲美孙策,受降于孙策,可惜不为孙权为用,年仅四十一郁郁而终。这才喊出那句震古烁今之言!
其二。
太史慈乃北地健儿,弓马娴熟,扎根江东,无依无靠,且性情笃烈,鲜有人及,可谓孤臣。
主不喜。
臣不喜。
太史慈在江东,过的十分艰难,可怜一番绝世武将,困守江东之南,郁郁不得志,壮年而死。
“此生,必不会让刘备错过这番绝世武将!”
陈舒眼神坚定。
无论是为了刘备,还是太史慈,他都需要尽力而为。
“这样一来,那刘繇更要死了。”
太史慈与刘备叙旧完毕,策马入列,带出一人,引给刘备相见,正是朝廷钦封扬州刺史刘繇刘正礼。
刘繇此人,身姿同样高大,面容疲惫,却不堕严峻之色,一看便知是一位正直,秉公之人。
事实的确如此,刘繇不畏权贵,洁身自好,是汉室宗亲里少有的君子。
“玄德!”
“苦等玄德久矣!”
刘繇见着刘备,面色苦涩,悔恨交加。
“吾若能多坚守半日时间,也能等到玄德之援兵,如今却让那孙策小儿破了城!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刘繇看到援兵,一阵诉苦,可算是把陈舒恶心到了。
人虽然不错,但有点蠢。
刘备不好打断,只能由陈舒当这个坏人。
“州牧,如今前线战况如何?身后可有追兵?”
陈舒初来乍到,也是两眼一抹黑,稍稍策马上前,询问军情。
“你是谁?”
刘繇一愣,面色一冷,哼道。
“正礼公,此乃玄德账下军师将军,智谋超群。”
刘备听出刘繇言语之中的不屑与恼怒,忙道。
“哼。”
刘繇看在刘备的面子上,不予陈舒计较。
倒是太史慈,朗声说道。
“刘使君!”
“曲阿城破,某正护送州牧大人退往丹徒,本欲乘舟北上,前往广陵投奔刘使君,没想到在此相遇!”
太史慈心中没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直言不讳,可让刘繇面子丢尽。
“看样子是被打怕了。”
张飞的眼神里,尽是不屑。
这反倒是帮了陈舒一个大忙,白白得了一员猛将太史慈。
“既如此,太史慈将军可愿在备账下听命?”
刘备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拉住太史慈的手腕。
他可对太史慈喜欢的紧。
忠义,笃烈,勇武异常,不下关张。
若非此前太史慈要返回营救孔融,刘备或许和太史慈早便是君臣关系,如今却又有了机会。
“子义,但无从命!”
太史慈心口一热,抱拳以对。
另一边。
陈舒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来处有一处相对狭窄之峡谷,翼德你且引一千五百兵往山左侧埋伏待命,子义将军你且引一千五百兵往右侧埋伏待命。”
匆匆忙忙,陈舒只带了三千精锐兵马前来,虽然不多,但足够致命,一番吩咐,自是无二话。
“看某家的吧!”
张飞初到江南,对首战极为看重,势必要打得一个漂亮。
“子义遵命!”
太史慈如今只能算是借调,不算正式员工,别扭之下,抱拳以待。
“主公,且随舒到那处亭中稍歇,看翼德与子义杀退那穷追不舍的孙策孙伯符。”
陈舒早就观察到山中有一处石亭,亭子的视野很好,可以观看到整个峡谷,以及大路这处战场。
“备,谨遵军师之命!”
刘备呵呵一笑,打了個趣。
“哈哈!主公先请。”
陈舒也乐了。
自从刘备摸清楚陈舒的性子后,也时不时能开一些玩笑话,不会拘泥于一板一眼的礼节,礼仪。
这让陈舒感到很舒适。
很快。
张飞和太史慈皆引兵埋伏在山道两侧,以逸待劳。
不多时,便看到了一支拖拉了很长的队伍疾驰而来,稀稀落落的样子,除了神色之外更像是一支败兵。
为首一人,甚是英武雄壮,手持一柄霸王枪,胯下玄黑宝马不像是北地胡马,更像江南野马。
见状,刘备犯了难。
“明德,孙策此番行军,战线极长,恐难全部歼灭,如何是好?”
陈舒则是笑道。
“这孙策为了将刘繇斩于马下,可算是穷追不舍,基本的队伍阵列都无法保持。”
“既然如此,也不过过半而击,现在就可冲出直取孙策!”
“若能斩杀一战可定扬州。”
陈舒面色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