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兵马上了白虎山,陈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白虎座上。
张三将军眼睛瞪大的像是铜铃。
起初,张飞“看到”陈舒,并未起身相迎,反而是等陈舒到了近前,张飞这厮才是擦了擦嘴角恍然回神。
看样子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迷迷糊糊,睡眼惺忪。
等看清楚是陈舒,张飞这才放声大笑,迎了上来!
“军师!你可算是来了!”
陈舒一愣,眼神古怪。
“翼德,你刚才不会是小憩了一会儿吧?”
张飞憨笑一声,应道。
“某家等的有些疲了...”
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有些手足无措。
陈舒心中赞赏张飞的胆气。
孤身一人,留在白虎山中,居然还能安然入睡,果然非常人也!
可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的,低声呵斥道。
“行军打仗,切莫随性行事,若是因小失大,可颠覆全局,你可知晓?”
张飞噘着嘴,答应下来。
“喏。”
听得如此,陈舒“嗯”了一声。
“若翼德有何损伤,主公亦会怪罪于某!”
“远在广陵的云长亦会不悦。”
张飞咧嘴一笑,这才开心了些。
张飞这胆魄没的说,这毛病可不能惯着。
“翼德此事做的不错,回去之后,必定为翼德将军记上一大功!”
不战而下白虎山,空得万余青壮,山中营寨中还有大量的粮草辎重,器械盐铁,可堪大用!
张飞嘿嘿一笑。
“此番全赖军师之计!”
按陈舒之前的谋略,是以兵威震慑,许贡劝降,双管齐下。
未曾想张飞如此“莽”,吓死一个,杀掉一个,一人威震白虎山,甚至还有心思睡上一个午觉。
过程虽然不同,但结果相当。
自是要记上一功!
陈舒眼见着麾下兵马已经开始清点山匪人数,盘算粮草金银等,便让张飞去收降附近山寨之贼。
“翼德,除了这白虎山外,附近林林总总还有三十多个营寨,聚集匪众数千。”
“你且提着严白虎的头颅,再点一千兵马,前往劝降,若是不依,便破了城寨吧。”
张飞闻言,无聊了半日因而沉寂的心这才活过来,当即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像是踢皮球一样勾起严白虎的头颅,提在手上。
“先生!某家去也!”
陈舒点点头。
这钱粮,金银自然是越多越好!
陈舒将这几片逐渐递给许贡,笑道。
“接下来便烦请许郡守,将这山寨中的金银,钱粮清算一遍,吾也好将其运送下山,清点入库。”
许贡闻言,拱手一拜。
“谨遵将军之命!”
陈舒微笑以对,带着陈到去了白虎山的府库内,此处到处都闪烁着珠光,弥漫着宝气,很是耀目。
陈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府库,不禁瞪大了眼睛。
陈舒拿起一件玉器,对着烛火仔细翘了翘,倒是看到了许多翠绿,端的是一块上等宝玉啊。
不过陈舒对宝玉没多大的兴趣,将之放回箱中,左看看,右挑挑,终是取来一件好看的玉簪子。
陈舒眼前一亮,将之拿起,放在手中好生端详,笑道。
“就它了。”
陈舒将之递给陈到,吩咐道。
“叔至,将之好生保管,届时送往海西交给子仲。”
陈舒与糜家定了亲,却逢战事,不能陪伴,只得以玉簪表明心意。
对于陈舒这个行为,陈到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对之处,反倒觉得陈舒很清廉,丝毫没有贪欲。
面对满库的珠宝,仅是挑选了一件玉簪,陈到不免劝道。
“先生可再多选几件珠宝,料想主公也不会动怒。”
陈舒闻言,笑着摇摇头。
“吾不喜金银玉器,而好美人。”
“美人喜金银玉器,一件可使其欢愉,十件可能使其十倍欢愉?”
陈到不解,摇头。
“吾不知女子!”
陈舒乐呵呵一笑。
“叔至年纪也不小了,舒倒是可让主公为叔至张罗一门亲事,早些为主公生下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才是!”
陈到面色一红。
见此,陈舒再笑,从箱中取出一件宝玉塞到了陈到的手中。
“今后叔至可问那中意女子,一件玉器和十件玉器之别。”
陈到拿着宝玉,面露不解之色。
“有何之别?”
陈舒笑道。
“视一若十者,或视十取一者,可为良配。”
“视十而弃一,或全得者,则非良配。”
拜金女者并非未有贤惠者。
但贤惠之女多不拜金。
而中其人也!
陈到若有所思,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