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过去,也曾经跟不少的大臣们交流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沉,太重,牵涉到了天家之事,所以,胡淡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冒险地向那朱祁镇开口。
倒真没有想到,如今,倒是由那位郕王朱祁钰开口来提。不过,细细想来,若是由大臣来提这个问题的话,十有**,这位首议之臣是不会落着好的,毕竟,宗室于朝的势力不显,可是,却仍旧拥有着很大的能量。
首议之臣,这等于就是在触怒那些皇亲国戚,一旦事不可为,这位首议之臣,必然会成为事件的牺牲品。
而那郕王朱祁钰本身就是皇亲宗室,而且还做过一任天子,更重要的是,连他过去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朱祁镇都已然留其性命,如今,更着其总督朝鲜民政,这样的关系,其他人就算是想要去撼动,可能吗?
“这倒是,说不定,陛下是真的想要拿宗室来开刀了。若陛下能有办法,那我大明将能够减轻不小的负责,而随着陛下的开疆拓土,咱们大明的国库,将不过像过去一般,越来越艰难。”杨洪抚着长须言道。
“我大明的顽疾,可不单指这一项,陛下想要动,也只能一样一样的来。只是不知道天子能不能够顶得住压力罢了。”
这个疑问,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单是在他们的心里,天下人,亦有不少都怀着同样的疑问,都想要看一看,朱祁镇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同一时刻,朱祁镇的别墅内,朱祁镇正端坐在那榻上,凝神倾听着那徐有贞讲述着各个朝代的宗室问题。
“……北宋之初,宗室的问题也同样的严重,宋朝宗室集中居住,由政府提供统一住房、食物和其他基本生活资料。越多越多的宗室,越来越大的开支成为政府财政的一个巨大负担。但宗室在享受衣食无忧的过程中,代价是丧失了自由,不得随便与普通市民交往,甚至规定不得离开集中居住区,离开所居住的城市便是有罪……”说到了这,徐有贞不由得哽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那朱祁镇。
朱祁镇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无妨。那徐有贞这才大着胆子继续涛涛不绝地讲述起了这一段时间奉天子之命恶补的历朝历代的相关于宗室问题的内容。
“……而到了南宋之期,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南宋朝庭放宽了对于宗室的限制,充许了宗室入科举,做官,以为大宋效命,更有赵汝愚这样的名臣为相,使得南宋国祚能得传一百五十余载。”
听完了那徐有贞的讲述,朱祁镇不由得认同地点头道:“是啊,汉朝之时,西汉被篡夺之时,地方上尚有真定王刘扬,更始帝刘玄,刘伯升刘秀等宗室打着光复旗号,东汉名存实亡时,也有刘备刘表刘璋等宗室有兵马,为一州之牧。”
“而唯有唐朝之宗室,毫无建树,怕是真与那唐朝的宗室政策有关系。”
室宗啊宗室,好像每一个朝代的兴亡之间,都少不了这个重要的角色,想到了这,朱祁镇不禁哑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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