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了半天之后,郎乔抱着膝盖往花坛上一蹲,果断选择了愿赌服输:“什么要求?你提。”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季少一每次向她提要求,无非就是让她叫声好听的。
哥哥她都已经叫过了,再好听的还能有什么?
叫爸爸?
郎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气得把他塞到搅拌机里搅成钢筋混凝土,然后拿去砌墙的!
郎乔正被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雷得不行,就听到他轻笑一声,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帮我织条围巾吧。”
郎乔:“???”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郎乔看着自己从小就被用来溜门撬锁的手,震惊程度不亚于宋江让李逵帮他绣手帕,鲁智深教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你你你认真的吗?你要围巾干嘛?”郎乔一脸震惊地抬头,就对上了他认真的眼眸。
“当然是认真的。”季少一扯着她的衣角晃了晃,语气里都带了几分戏谑:“我要围巾上吊啊。”
郎乔:“……”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而且我有证据。
她打掉了他撒娇意味十足的手,刚要骂他神经病,就见他突然俯下身,凑到了她耳边,清冽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呼吸,一字一句都带着温柔缱绻的味道。
他说:“我想永远都吊死在你这根钢筋混凝铁柱上。”
郎乔:“……”艹。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不会拒绝人了……
在她逐渐失控的心跳声中,郎乔红着脸点了点头,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我试试。”
对于傲娇的她来说,能说出‘试试’这样的字眼,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季少一开心得伸手就把她拎下了花坛,在郎乔‘你神经病啊’的惊呼声中,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
一直到他们叫的车到了,季少一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反复向她强调:“说到就要做到,不准反悔了!”
郎乔凶巴巴地回了他一句‘啰嗦’,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
由于打了个大胜仗,回去的路上大家情绪都十分高涨。
为了纪念他们这次火烧决赛圈的壮举,季少一大手一挥,就要请他们吃烧烤。
一群人到了大学城之后直奔烧烤店,热热闹闹地吃完之后季少一和田洛径直去学校上课,郎乔和顾从心则回了小区。
顾从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进门就径直倒在了沙发上,像是没了骨头似得。
郎乔则狗狗祟祟地回了房,关上房门之后还落了锁,然后才摸出手机,点进D站,一脸羞耻地看起了……围巾编织教程。
要是让顾从心知道早上还铁骨铮铮的她,现在铁汉柔情地学起了织围巾,一定会嘲笑她的!
看到兴起时,郎乔甚至还偷溜到厨房顺了双一次性筷子,又拆了件旧毛衣作为毛线的来源,自信满满地做起了试验。
五分钟之后……她全身心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在视频里仿佛有生命力一般的毛线和棒针,到了她手上就成了一团乱麻和烧火棍。。
郎乔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手指僵硬得几乎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拆了织,织了拆,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