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伞,殷灼华是不乐意下去的。
她只想享受生活并不想吃生活半点的苦,尤其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叩叩。”
法拉利车身比较低,裴景时俯下身扣响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
不,车窗只降下一条缝。
对殷灼华来说能够让声音出去正常沟通就够了,打量裴景时,
明艳的容貌在小雨夜景中披上一层别样的朦胧美,还算礼貌:
“妹夫有事?”
一句妹夫刺得裴景时心痛,视线落在殷灼华优越的天鹅颈处,张口晦涩到了极点:
“灼灼,你脖子上的印迹是和小叔还是……其他人?”
最后三个字像是用尽裴景时全身心的力气一样艰难,无论如何,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殷灼华古怪看一眼裴景时,不太高兴嘴也就比较毒:“当然是和我老公,我没你那么随便。”
“还有事?没事让让,没听过一句话吗好人不挡道。”
裴景时清俊脸上是爱而不得的挣扎痛楚,伸手挡在殷灼华降下来的车窗缝: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吗灼灼,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殷灼华来了点兴趣,降下大半车窗问起一直以来的不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记得我们除了一起长大以外好像并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
原书虽然写了一半,但写的那些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男女主虐恋大戏写,
直到作者最后摆烂不写,也没给读者解惑原主为什么是男主的白月光。
小雨还在下,一滴滴雨水从伞沿滑落,
“你忘了。”
裴景时手指想要触碰殷灼华的脸,被殷灼华甩了一个眼刀躲开,
裴景时没有再勉强,缓缓说起深埋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我6岁那年母亲去世我一度很难过,之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不怎么和人说话,
当时诊断出重度孤僻,我又不愿意配合治疗,除了正常上下学就是躲在房间画我母亲的肖像。”
殷灼华听得还算认真,还是那句话,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不礼貌往人家痛处上戳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中,
“后来是你,灼灼。”
裴景时深深地看着女孩,表情前所未有过地温柔,
“是你推开我的房间门,像个小太阳一样闯进我那段灰暗的日子,
带我玩陪我说话,你是我生病后唯一一个不害怕我不把我当怪物的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傍晚,穿着蓬蓬裙带着闪耀皇冠的小姑娘,
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推开他那道永远半掩着的房间门,
跑进房间费力拉开大窗帘,让金色夕阳挥洒填满他那间被阴暗充斥已久的房间,
冲过来拉起他的手,怕他会甩开她拉得很紧很紧,
‘时哥哥,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软糯的嗓音很甜,逆着夕阳光小姑娘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高贵小公主,来拯救他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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