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华边启动车子边回答少年的问题:“说你姐夫喝醉了,问我要不要顺道过去接他。”
等等……顺道?
殷灼华眼尾很浅眯起,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是盛烈知道她现在在哪?
殷灼华在这儿兀自琢磨,也就没发现副驾驶位置上便宜弟弟那怪异的眼神。
殷雁北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姐夫……喝醉?没记错的话姐夫酒量不是很好吗?
爸的酒量就很好,唯一一次喝醉就是和姐夫谈生意上的事然后被姐夫给喝趴下了,
当时还是姐夫让他身边的那个特助送爸回家的,今天怎么大早上地就……喝、喝醉了?
谁啊这么牛逼,能把姐夫给喝趴下??
原谅一个17岁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心思还太单纯,尚且不具备成年人那些弯弯绕绕的黑心肠。
拳击馆到盛烈开的酒场不远不近,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
大早上的根本就不是酒厂营业的时间,除了老板和老板朋友酒场没有其他客人。
梁渠早早就和侍者在门口等,此时此刻在旁引路带姐弟两人过去雅间,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殷雁北啧啧啧,偏头小声和自家姐姐吐槽:
“姐,盛烈哥品味好差,一酒场整这种金碧辉煌的风格金光闪闪晃得我眼睛疼。”
一旁跟在梁渠身后的三个侍者:……
算了,假装没听到。
穿过两条铺着地毯的长廊终于到11111号雅间,梁渠推开同样金碧辉煌的门,
雅间内的一切景象映入人眼帘,殷灼华一眼看见靠坐在皮革沙发上的裴庭礼。
裴先生大佬的气势很足一个人霸占着整张沙发,听见动静碧绿危险的深眸看了过来,
不同于盛烈衣冠不整脖子还留有女人的口红印,一副风流过后的模样,
裴先生早上出门那一身酒红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都很整齐,就连往后倒的金色长发都一丝不苟。
盛烈直接开口招呼:“呦,灼灼妹妹来了雁北也来了。”
“来来来,过来坐过来坐现在这儿只有我和庭礼不用觉得拘谨。”
殷灼华注意力全在裴庭礼身上,裴庭礼的注意力也全在她身上,
可和平常不一样的是男人出奇地安静,也不说话就跟收起翅膀的鹰一样乖乖待在那,
等写自己的伴侣来带自己回家,伴侣来了就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
自己不动也不出声,这画面莫名惹人心疼又莫名引人发笑。
……
……
殷灼华不是合煽情也不是煽情那一卦,殷红唇瓣忍不住弯了弯,
走过去来到裴庭礼面前,手指穿插进男人打理好的金色长发顺了顺,慵懒的嗓刻意放柔:
“怎么了裴先生?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认识我了嗯?”
雅间里所有人都识趣地没说话,盛烈更是抓起桌上一把瓜子翘起吊儿郎当的二郎腿当场吃瓜,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八卦不如众八卦,大帅比还用眼神招呼殷雁北坐自己旁边,
等少年坐下大帅比犹豫了下,没到酒而是抓了一把瓜子给尚未成年的狂野少年。
殷雁北:……
瞅瞅盛烈哥和自己手里的香瓜子,再瞅瞅姐和姐夫,
他觉得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他有必要回避一下但光他一个人回避好像没什么用,
于是少年再次做一个好弟弟该做的,连拖带拽把准备吃瓜一步三回头的大帅比给带出雅间。
并,
贴心拉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