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伯父您放心。”
不远处殷君华和盛烈在攀谈,两人偶尔会往这边看一眼,
一个是看自己妹妹一个是看自己爹,前者关心妹妹状态后者关心爹又说了什么坑儿子的话。
而裴婉岚和裴庭柏以及裴景时殷温情等人,则是游走在其他受邀而来的宾客堆里,
对裴庭礼突然能站起来的这个重磅消息,各怀心思心怀鬼胎。
中秋过去,晚风已经有少许凉意,
因为只是正式告知圈子里的人一声而已,所以8点左右这场晚宴就结束,
一排排光线明亮的路灯下,一辆辆象征身份地位的豪车从停车场驶出离开裴家老宅。
“那爷爷,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还要顺路过去岳父岳母那里一趟。”
裴景时和殷温情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
不过因为还有裴婉岚这些长辈没走,所以才有这么一句。
老爷子点点头:“回去吧,要过去的话没什么事今晚就在那住一晚,温情怀着孩子要注意休息。”
殷温情挽着裴景时的胳膊,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笑容越发的柔美,羞涩又动容开心:
“谢谢爷爷关心,我会的,景时这段时间都很照顾我。”
晚风拂过,裴景时上车离开前朝殷灼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赫然是裴庭礼牵着殷灼华的手亲吻指尖的一幕,殷灼华嘴角扬着,
俨然是对恩爱的夫妻,这样的画面于裴景时而言太过刺眼,收回目光眸底晦暗莫名。
刺眼的车灯亮起,
属于裴景时殷温情的黑色的车队,很快在裴家一大家子的目送下离开,
人总是能捕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殷灼华弯身和裴庭礼说悄悄话:
“我总觉得裴景时在憋什么坏。”
不怕人作妖就怕人背地里憋大招,
也不知道怎么地今晚看见裴景时她莫名生出一些不安的情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裴庭礼眯眸,十指相扣宽厚略显粗糙的掌心传给殷灼华温度并出声安慰不安的殷小姐:
“不怕,我在。”
明明再简短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殷灼华莫名其妙老脸一红,
有被裴先生暖心到的原因也有羞臊的原因,小声辩解不承认自己刚才突然怂了那么一下:
“我才不怕。”
她不怕裴景时,但她怕裴景时憋大招对付她的裴先生。
裴庭礼没说什么,薄唇噙起笑痕将殷灼华的手握得更牢,
直到看见父亲戏谑瞅自己的一眼,才松手方便殷小姐推轮椅。
夜色无边,12点。
房间内火热旖旎的温度刚刚降下去,累得要死的殷灼华跟只小奶猫一样窝在裴庭礼怀里,
意识一团浆糊朦胧混沌,迷迷糊糊间眼看就要沉沉睡过去。
“心肝。”
醇柔磁性的一声好听得不行,可现在在殷灼华看来这是蛊惑人心窍的魔音,
更往裴庭礼怀里缩了缩,眼也不睁被狠狠疼过后的嗓尾音都带着几分累得要死再没力气的颤:
“不行不可能差不多得了姓裴的,我认输认输我玩不起……”
两句话完全是靠本能说出来的,而且说到最后几乎都快没声,显然累得不行要睡着了。
裴庭礼歇了勉强殷小姐睁开眼认真听自己表白的心思,掖了掖被角,
亲吻怀里女人乌黑浓密的秀发,皎洁的月色下沙哑的声色缠绵:
“心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