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于向斯:“回来!”
于欢再不敢忤逆,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地退了回去。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路言兮淡淡看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又将注意力放回周夕悦身上。
“周小姐病得这么严重,按理说应该待在医院里好好接受治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他人听到这里,心中恍然道:对啊,她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好好在医院接受治疗,还要来这里呢?总不会是专程来祝贺曾经的情敌新婚快乐吧?别说她和路言兮没交情只有仇,就算有交情,什么样的交情能值得她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就为能亲自来送一声祝福?
于是很多人猜,周夕悦这会儿出现在这里或许根本不是为了来喝喜酒送祝福,而是有别的目的。
至于什么目的,巴结宋家和来搅合曾经情敌的婚礼,都很有可能。
总之,经路言兮这一番有意无意的引导,在场除了一个自顾不暇的于欢,几乎已经没人对周夕悦存有任何好感,包括许久后才从休息间出来状态很差的宋淮。
宋淮现在心里很乱,一出来就看到周夕悦似是在和路言兮对峙,已从唐翩翩给的那份资料了解到周夕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下意识就觉得是周夕悦在故意找事。
看周夕悦的眼神带上了不耐烦。
心里十分后悔一时心软把她带到这里来。
宋淮这会儿不仅厌恶周夕悦,他也很厌恶这么懦弱做事总是左右摇摆不定让家人失望的自己。
“周夕悦,你又在闹什么?你说你在医院住了很久,不清楚你的病还能不能治,想出来透透气,顺便见识一下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宴会以免留遗憾。要不是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带你过来。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来见识宴会就安安静静好好地见识,找什么存在感!”
“我、我……”没想到连宋淮也这么对自己,周夕悦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我不是……阿淮,我没有……”
宋淮却不愿听她说,对路言兮道:“抱歉兮兮,是我带来的人不懂规矩打扰你了,你不必理会她。”
他不敢和路言兮对视,更不敢和宋绥对视,只抬头看他们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
“打扰倒是没有。”
路言兮居然会接他的话,这让宋淮非常讶异。
猛地抬头朝她看过去。
路言兮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带着很浅的笑意,面容柔和:“是我主动找周小姐说话,我知道周小姐生了病,关心地问了她两句。我和周小姐早年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生死面前,那点不愉快早就无足轻重。”
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宋淮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
只余满心苦涩。
路言兮没管他,继续对周夕悦说:“周小姐,听你的意思,你是还没有找到适配的骨髓?”
周夕悦看不懂她,一点儿都看不懂,只瞪大眼又惊又恐地看她。
路言兮笑:“是这样的,原本看在你和宋淮交往一场的份上,绥哥哥和我作为宋淮的大哥大嫂,是想帮一帮你的……”
宋绥微微拧眉。
什么时候?
他是猜到路言兮大概要做什么,但不赞同。
路言兮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帮、帮我?你、你什么意思?”
周夕悦难掩激动,因为她很清楚路言兮和她血型相同,是最有可能和她骨髓配型成功的人!
路言兮说帮她,是不是意味着要给她做骨髓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