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时宴派人抽取安在礼的血液,送到医院同安颜的血液进行亲子鉴定。
正午的阳光毒辣刺目,只是安颜却浑身冰凉。
她坐在落地窗前,双腿抱膝,将脸埋下。
傅时宴走到她身侧,将人抱起,“即便是夏天,坐在地上也是容易受凉的。”
安颜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阿宴,我有点怕。”
“不怕,有我在。”傅时宴抱着她朝着卧室走去,轻放在床上,“先睡会,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安颜摇头,扯住他的手,“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傅时宴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吻了下,“那你先睡会,我守着你。”
安颜嗯了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手机震动声传来,傅时宴接起。
“傅总,安锦程出车祸身亡了。货车司机酒驾直接从后方轧上他的轿车,致使其当场身亡。具体原因警方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傅时宴眯眸,“去查查货车司机关系网以及最近的账户流动情况。”
“是。”
安颜的身世刚曝出来,安锦程就上了西天,看来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情浮出水面。
傅时宴看着安颜熟睡的小脸,还拧着眉心,走上前,伸手抚平。
翌日。
傅时宴带着安颜来到医院的鉴定科,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检测报告单。
安颜看着上面的检测结果,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安在礼的孩子,即便安在礼那般对待她。
只是上面的结果却告诉她,她和安在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二十年来,她都活在谎言和欺骗中。
傅时宴拿过报告单折好放进档案袋中,揽着她的腰肢往前走,“毕冲给我回话了,外婆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带你去看她。”
江城第三精神病院。
安颜在傅时宴和毕冲的陪同下走进病房。
入目的便是一个头发花白,面颊凹陷的老妇人被捆绑在病床上,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毕冲说,“江城一共两家精神病院,我将所有病人的信息都排查了一遍,最后筛出符合年龄条件的。经过对比,这个老人是最符合我们要查找的对象,因为她的所有费用都是由杨素华的一个远方亲戚提供的。”
安颜走上前,看着老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她弯身听到对方说着,“阿珍是被杀害的,阿珍死得好惨啊,把我的阿珍还给我啊......”
闻言,安颜紧锁眉心,难不成母亲许珍是被人害死的?
那一年她五岁,安在礼告诉她,母亲去世了,是肺癌。
她那时候还小,不疑有他。
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乡下,外公外婆离世的消息也是在她被毕莽收养后才听说的。
没想到外婆根本没有去世,而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所以这其中有问题。
安在礼在隐瞒着什么?
安颜叫来医生,询问,“她每天都说这些话吗?”
医生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自从十年前我接手这个患者,她每天都重复着这些话,会表现得很惊恐。”
安颜问,“那十年前的主治医生还能找到吗?”
医生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我还真不清楚。”
安颜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
傅时宴按住她的肩头,“我们先抽血做个检测,之后的事情再说。”
安颜点了点头。
医护人员给外婆和安颜抽取了血液送往医院的鉴定科。
次日,检测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