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仍然坚持:“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那你就追寻你的真理去吧。”威廉说,“我们还不想死。”
杰森劝道:“米勒,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多少有个照应。”
米勒心头剧烈挣扎,可是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咬牙摇了摇头:“抱歉,我还是觉得指挥中心更安全。”
麦克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话说的好听,言外之意却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们不陪你玩了。
威廉冲着门点点下巴:“我们最好快一点!”
麦克扯扯嘴角,端起枪走向屋门。
杰森还想努力劝一劝,走到米勒面前小声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谢谢,我已经决定了。”米勒说。
杰森失望地走了,与麦克和威廉一起离开,屋子里只剩下米勒自己。
米勒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趴在门边往外看了看,没看到敌人。
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可他的枪打光了子弹,此时此刻,他万分后悔没把步枪带上选择离开,与敌人遭遇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选择留下,走廊里的尸体很快就会引来敌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后悔,就算不回入口,跟其他人一起离开,找个机会拿到武器再返回指挥中心也是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窍一个人留下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米勒忽然看到虫人尸体手腕上的光虫正在缓缓蠕动。
米勒对这玩意并不陌生,或者说人类士兵都知道这玩意。
看着不断蠕动的光虫,米勒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几步冲出去,忍着恶心把尸体上的光虫摘下来,虫尾自虫人手腕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浓稠的鲜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进米勒的鼻腔,差点没把他呛晕过去。
尸体上的枪伤里也有鲜血涌出,可是气味绝对没有这么重!
忍着不适,米勒扣着光虫钻进房间,回手关紧房门,然后在屋里里一通乱翻,很快就找到一个急救包。
米勒打开急救包,掏出碘伏仔细涂抹在光虫的尾巴上,来了个彻彻底底的消毒,又用无菌脱脂棉仔细擦干净,如此反复几次,将光虫尾巴上的虫血擦了个干干净净。
收拾完光虫之后,他又在自己的手腕上方仔细涂抹消毒药水……他仔细观察过,光虫的尾巴就是刺入虫人手腕的这个位置!
做好所有准备之后,米勒用左手拿起光虫,可是即将放到手腕上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这东西是给虫人用的,而虫人上半身与人类完全一致,理论上说,人类应该也能用……但理论只是理论,从来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人类曾经使用过腕式光虫,如果只是失败还没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万一引发感染、排异或者其他不可预测的后果该怎么办?
光虫似乎感到了手腕的温度,虫腿出现了明显的伸缩,介乎是想把米勒的手腕抱住。
米勒一而再,再而三的鼓起勇气,却始终不敢把光虫放在手腕上,最终,他颓然放下光虫。
面对未知的风险,真正有勇气迎难直上的永远只是少数人,而米勒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技术人员,事到临头,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