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太子的卫队换成自己的,本就是预防着他造反,一听杨素禀报,便不假思索的派杨素调兵来查。
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那堆槐树棍,杨素让人将醉醺醺的太子叫出来问话时,太子哪里能说明白,吞吞吐吐摇摇晃晃的,根本不知到在说什么。
而其身后的宦官则是干脆利落的跪地喊道:“越国公饶命,这是太子为造反准备,太子不光是囤积了这么多火把,他还在宫外养了一千匹马,打算夜里让亲信四处放火,然后趁乱奇袭宫寝杀死陛下。”
“胡说!你这狗一样的东西,竟敢诬陷储君,离间天家骨肉,实该万死,越国公您要明察秋毫,太子素来质朴孝顺,怎么可能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这是凭空污蔑栽赃嫁祸啊!”
“越国公越国公,有什么都要等殿下醒来到陛下娘娘面前辩述,不能听信这等阉人的诬陷之词,太子身为储君,绝不敢有这等念头。”
“殿下将来必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只求您现在帮帮太子!”
太子不清醒可太子的嫔妾儿女却是知道厉害的,赶忙哀求着解释,可杨素哪里会听呢,直接让人将太子拿下,太子嫔妾子女则是被圈禁在一处殿内,他自己回去复命。
李建成冷眼旁观着这热闹的一幕,宦官宫女都被强制拿下,整个东宫都乱成一片,而在不远处的那几间茅草屋,显得极为可笑。
第二天召开的朝会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文武官员站在左侧,宗室贵戚站在右侧,而已经清醒的皇太子杨勇则是垂着头跪在中间。
“太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勇泪流满面抬头四处张望,只感觉每张熟悉的人脸上好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口干舌燥,想辩解想求饶,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杨坚不想在看他这副懦弱无主的模样,挥手便让内史侍郎薛道衡宣读废皇太子诏书:“太子之位,实为国本,苟非其人,不可虚立……
但对李建成而言,却是好事,他已经命人将那些官员的名字记下,等过了这风口后便发动家族的力量多加照顾。
这样的正人君子,是忠于朝廷忠于天下的,必不会因小恩小惠而为他所用,但十年后,经过杨广的糟践,民不聊生时,或许就可收为己用了。
杨广和煦的与众人交谈,等到了李渊父子面前,拉住李渊的手道:“兄长,孤是真喜爱建成,只可惜仅有一女已经许人,憾不能与兄长结为姻亲,好在王妃家中尚有一侄女,质若幽兰华荣婀娜温婉柔顺堪为佳配。”
“不知李家可有意与萧家结姻亲之好?”
李渊感动的垂头道:“自是愿意,自臣离京后,犬子蒙殿下看重提点长进颇多,今日又蒙殿下王妃记挂,此恩此情,我李家怎能不肝脑涂地,以图报答!”
李建成在旁垂手而立,神态也是充满了感激之色,杨广笑着对他眨眨眼睛,然后便去与其他人说话了,功成必要有所表示,好再接再厉。
李建成坐下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件婚事,兰陵萧氏是齐梁两朝天子之族,虽然入隋后被打压了一些,但随着杨广登基,成为皇帝妻族,必然是要复兴的。
往后还要在杨广麾下过许多年,与萧皇后取得联系,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有利无弊。
片刻后众人告辞离去,李家府上也召开了家庭会议,老夫人都撑着身体过来听着,李家长子的妻子,也就是李家未来的主母,关系到家族,当然要重视。
独孤氏道:“既然有意结亲,那么明日便该去晋王府先拜见王妃,也好私下问清到底是萧家哪房的女郎。”
窦氏应道:“媳妇明日便去,我与晋王妃早年也有些交情,若是有得选,便为建成挑一贤淑女郎为妻。”
独孤氏点头道:“晋王妃的品格我也是听说过的,萧家也是百年望族,料想其侄女也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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