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树说着,跪在地上哀嚎道:“爹啊!您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不想看到我们兄弟反目成仇,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能耐,让弟弟有了心结,还不顾你的遗愿拿了方子去赚钱,我对不起您老啊!等到地底下见面,儿子……儿子哪还有面目去见爹您啊!”
白大树捶胸顿足,将孝子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
若不是村里人对白三树的人品了解的更多,此刻怕是也会信了白大树的说辞。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和白三树没什么接触,且有些人就是见不得白三树家里忽然发达起来,便出声支援白大树。
“白三树,你大哥说的是真的不?做人可得讲良心,要是让自己的爹死不瞑目,那可是不肖子孙,咱们南山村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就是,这谁家的家产,大头不是留给长子长孙的,就算老爷子真的偏心白三树,他也不该心安理得的拿了。”
众人的说辞,让白大树有了底气,哭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听着心里难受。
白三树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能够形容的了,看着白大树的眼神也再没有一丝的兄弟之情。
“爹。”白灵有些担忧的看着白三树,怕他承受不来这样的打击。
“二丫头,爹这些年苦着你们,真的是错了。”白三树声音颤抖的开口。
除了三房的人,也只有靠的近的村长,听到这句话。
“没关系的,爹还有娘,有我们几个呢。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们也会孝顺爹。至于那些外人,好的就相处,不好的就当陌生人不搭理,爹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白灵柔声的说着,并喂白三树服下一颗护心丸。
白柳氏也气的不轻,但担心白三树的情况,这会倒也不多说什么,忙跟着扶着白三树,让他就近坐在门口。
不少人都在盯着白三树这边的情况,就连那些帮腔白大树的人,这会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全都住了口。
白大树嚎的嗓子都哑了,这会也只是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态。
“今天是我们家办暖房酒,原本该是个开心的日子,我白三树一家也很感谢大家来捧场。”白三树看了白大树好一会,握着拳头大声道:“这些年三房都过的啥日子,分家后又是啥日子,乡亲们也都看在眼里,有些话我就不说了。”
白三树的声音虽然很洪亮,可那份隐藏在其中的伤感,却让听到的人都能感受的到。
整个南山村,即便不认识白三树的人,也知道他的一些经历。
毕竟白家分家的事,当初闹的动静不小,之后开祠堂的事,更是让许多人引以为戒。
“娘、大哥,你们说我偷了爹的方子,才会建的作坊。可我倒是想问一下,我爹又是哪里来的方子?是族里的,还是外头得来的?为啥除了我们家之外,就没人知道这个方子呢?”
白三树深呼吸之后,拍拍搭在他肩膀上的白柳氏的手,继续问道:
“爹的方子长啥样?你们有啥证据是我拿的方子?当着族长和族老、村长的面,你们把证据拿出来,我白三树立即就一头撞死在后山上,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权当是我白三树赔罪!但是……”
白三树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同意,却是一脸坚定的道:
“如果没有证据,这一次我不告官,也不求族里和村里给我主持公道。不过大哥就代表大房,写下一纸再不以任何理由来给三房添堵的文书吧。三房一再的被折腾了,真的是累了,我们就想关起门来,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求你们给我们一份清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