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来到乌镇,去了古琴居,就遇到了古琴居遭遇了灭顶之灾。”
“是的,后来,得知铸剑狂徒萧靳或许有重铸龙吟剑的本事,来到了洛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屠杀了幽泉村,也不知到底谁是杀害我爹娘的仇人。”云飞扬说着不免有些气愤。
上官鸿非常能够明白云飞扬的心情,因为这些天,他同样被这种问题困惑不已。他一直在寻找血洗古琴居幕后的主谋,他深知神刀门门主柳劲风的为人,这人虽然是有些贪图名利,有些急功近利,但也不至于滥杀无辜。
所以,他相信幕后一定有人在指使,查探了这么久,始终没有揪出着主谋。
直到云飞扬说出南宫傲在傲绝宫公然承认了他是策划血洗古琴居的恶行,他这才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南宫傲。
一个对自己血海深仇的仇人都不知道的人,如同生活在无底幽暗的深渊,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着无比脆弱的心,那种黑暗会吞噬心灵,腐蚀灵魂,久而久之,只会让一个人陷入炼狱般的痛楚。
“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你的大仇也会得报的。”上官鸿安慰道。
云飞扬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多么漫长,但他始终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对了,前辈,之前逍遥侯沈君天找过我,跟我讲了一些不是特别明白的事。我现在仔细琢磨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妥……”
“哦?逍遥侯沈君天?他说了什么事?”上官鸿倒是有些惊讶。
“他跟我说,这一次,是他、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悦来客栈大掌柜楚无忌三大巨擘齐聚洛阳,正在洽谈一桩大买卖。”云飞扬如实相告。
上官鸿微微皱眉,寻思道:“三大商贾巨擘聚首洛阳,为一桩大买卖,强强联合,应该也不足为奇。”
“不不不……他们不是洽谈相互之间的生意往来,而是与东瀛商贾之间的跨海域生意。”云飞扬进一步解释道。
“呃?东瀛?他们与东瀛有什么生意可做呢?”上官鸿错愕神色,有些难以置信。
云飞扬摇了摇头,“晚辈也不知,但沈君天说,是一些关于丝绸、香料、茶叶之类的买卖。”
上官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对,乍一听都觉得不对劲,这其中必定另有玄机。东瀛对我中原早已是虎视眈眈,多次派出舰船,远渡大洋而来,只怕是另有所图。”
“您也这么觉得?”云飞扬“噫”道,“若是东瀛狼子野心,那沈君天他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件事的确蹊跷,洞庭湖逍遥侯沈君天、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悦来客栈大掌柜楚无忌,他们三人向来很少生意往来,这一次竟然是齐聚洛阳。本来就已经是令人生疑,再加上东瀛搅和其中,更是让这件事盘根错节,极其复杂。”
云飞扬心中顿时沉重万分,虽然自己的家仇未报,但东瀛事关国恨,男子汉立足于天地,国仇家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东瀛若是狼子野心,欲意荼毒中原,势必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