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此时竟也对这位“谜一样”的花月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倒不是因为上官鸿说她是一位绝色佳人,而是这种修养。
多少人取得稍许功名,就大肆宣扬。恨不得天下皆知。
可花月楼虽然名满天下,她是从平凡中来,又归于平凡。来自于尘土,归于尘埃。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平凡而普通的,没有谁会特别一点,没有谁出类拔萃一些。
往往很多耀眼的光环都是来自人的虚荣之心。多少人以为披上光鲜的皮囊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实则内心却是玻璃。
易碎的尘世之心,并不是一副皮囊能够保护得了的。而花月楼已然取得了天下都歆慕的成就,却是低调成谜。
……
洛阳城西郊。
一座装饰略显堂皇的小别院,说是“略显”,是因为它本身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民宅。只不过筑造的木材有些别致,多是较好的红椿木,也没有奢华的雕饰。
这样一座别致的别院,坐落在繁华的洛阳城西郊,看上去倒也没有一点起眼。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这座别院里究竟住着谁。
言之别院,甚至都有点过了。更像是一处民宅,但有一点又是民宅所无法比拟的,那就是它看上去纤尘不染,丝毫没有感觉到那种邋遢的模样。
别院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条流浪狗都没有。
可在别院里,站立着几位容貌姣好的少女,一个个看上去都十七八岁模样。不但是面容惊艳,每一个身段都是曼妙无比。
亭亭玉立站在别院内,别院里屋看上去是一间雅致的卧房,从这卧房看来,睡在里面的人,绝非一般。
因为这卧房相比于外面看着普通的别院来说,这间卧房却是匠心独运,雕琢得如同画卷似的。睡在卧房里的人,定然像是画卷中的美妙。
四位少女分立左右,卧房门口也是站着两位。每一位都是美若仙子。
一抹斜晖从别院上的屋檐缝隙投射下来,已然是过了午后。可卧房内依旧是发出细微的安稳沉睡呼吸声,虽然很是微弱,但那一声声细微的呼吸,平静缓和。
既无鼾声如雷,也无杂音入耳。从这么细微柔和的呼吸声,足以知道卧房里睡着的人,必然是女子。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问一声就闯进来?找死吗?”一个尖细的娇喝一声,随后,别院内的四名女子已然箭步闪身飘出,“刷刷……”亮出了四柄锃亮如雪的长剑,目光冷凝,对着走进来的两位汉子。
走在前面的手里摇曳着蒲葵扇,捻着兰花指,脸上露出几许奸邪的笑意,用着娘里娘气地话语说:“哟哟……各位姐妹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可不是东陵君的待客之道哟。”
他对四名女子手中的长剑丝毫不感到畏惧,而他身后的男子早已是闪身上前,将手中的双钩一抖,对峙着四名女子。
“瞧瞧,这是干什么呢?人家可都是娇滴滴的美女,弄伤弄坏了可不好,白虎,把双钩收起来,息怒、息怒,对美女要温柔。”摇着蒲葵扇的娘里娘气的男子旋即拱手自报家门,“几位姐妹,莫要惊慌,在下傲绝宫封百里,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