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离开悦来客栈了,你保重!”云飞扬沉然说道。
上官紫韵一脸疑惑,“离开?你要去哪儿?”
“我有我的使命未完成,暂时离开!”云飞扬嘴里所说的“使命未完成”,实际上是忘忧谷的牵绊,他剑脉之体修炼之法虽然功法妙手空空都已经告诉他,但仍旧没有修炼完毕。
这一次对战杀神部落的杀手,他灵机一动,将剑脉之体的法诀幻化成了剑法内力,这一点与他的天赋有关。抑或说,剑脉之体,本就是能够与剑相容。
“飞扬,你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千万提防花月楼。”上官紫韵又是担心地补充说了一句。
想到刚刚重逢,又要别离,她不由得心里酸楚,眼中泪水打转。
但是,她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呵呵,紫韵,我相信花月楼,我想你或许对她有误会。”云飞扬坚定自己的立场,果决地道。
上官紫韵深知,此时的云飞扬,是不可能理智看待他与花月楼之间的关系的。因为云飞扬也是一个性格执拗的人,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然,从他与花月楼接触的种种迹象表明,也不存在上官紫韵所认为的那样。他甚至怀疑,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是有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
如果花月楼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那么,杀神部落的围攻之下,她就不会那般对自己焦虑不安。
从这一点看来,云飞扬有理由相信花月楼是真实的存在,并且是芳心暗许于他。
而他自己竟然也是同样的感觉,对花月楼的情感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上官紫韵。
“飞扬,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请你保重!”上官紫韵的心碎了,她真没有自信,若是继续与云飞扬说下去,自己不会掉眼泪,“我有些倦了,先回去歇息了。”
云飞扬“嗯”了一声,上官紫韵已经从屋顶上回房休息了。他独自站在屋顶上,仰望着浩瀚的天幕,深邃得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他灌了几口烈酒,任由秋风吹拂,他微微叹息一声,沉吟道:“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说使命未完成,暂时离开。”上官紫韵从昨晚的回忆中回过神,像是复述了云飞扬的话语,对花月楼说了一句。
昨夜回到房里,她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久违的眼泪,放任肆虐地流淌,一颗坚强的心终于像是洪水撞击上了堤坝,她一阵痛苦地落泪,哽咽到了深夜。
她竟至于不知到自己是哭泪了,还是着实太困了。最后什么时辰睡着的,都记不清了。
但她知道,等她清晨醒来,云飞扬离开了。久久思念的人,又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甚至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多问一句,他去哪儿?下次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可是,问了,他会回答吗?她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