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大师兄留在了山下,不曾回来,还碰上了那太清峰的陈墨?”
“正是,弟子哪里敢欺骗师父!”
“唉,若真是那样,只怕短时间里,你的那位大师兄是不会回来了。”修左禅面上苦涩,许是想到了些什么,故作生气模样,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也罢,老夫权当没有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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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华山的规矩是极少的,平日里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是各自在自己的山头上待着,少有能聚到一块儿的机会。只是此番借由那赵易受伤的由头,这七峰首座便又是在那太清峰的周天殿里聚齐了的,便是以前不曾到场的剑仙李玄霄,此番也是不曾缺席的。
最上头坐着的,自然便是这太华山掌教陈重了,两边的便是剩下的六峰首座了。见着人到齐了,这陈重也是起身,开口说道:“此番让各位首座前来,也不是别的事情,想来也都知道了,前些日子,玉清峰的几名弟子下山寻机缘,竟然被山下的人给打成了重伤。此番就是想听听几位有何见解。”
“哪里有什么见解,被人砸了场子,再去找回来不就完了。这事情我也听说了,若是小辈们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只当是咱太华山的弟子技不如人,可碰着个以大欺小的事情,这是事儿就得好好说说了,毕竟咱们还在,不能让小辈们白白地受了欺负不是!”说话的是那道左峰的修左禅,听着话语,哪里像是修道多年的前辈高手,好似是山下凡俗里的市井混混一般。
“莫要着急,便先让那几名弟子说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话那人,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仙风道骨的模样,眉宇间倒是和山下的小儒圣有着几分相似,也不须多想,此人便是这太华山第四峰,丹霞峰首座徐玄通了。
“正好,我已经让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杨玢在外面候着了,便让他进来吧。”说话的自然便是那莫当心了。
没一会儿功夫,那杨玢也是进了这周天殿,想诸位首座一一行过弟子之礼,见着那掌教陈重点头,便也是开口说道:“我与赵易师兄从昆仑山里出来的时候,便听闻有人在那神山里得了两卷天书,而这人便是陈墨师兄了。那些个山下的修士动了贪念,便想着出手争夺,赵易师兄自然也是出手,只是与赵易师兄动手的是那山下合欢门掌教,修为高了一些,到最后师兄也只能拼尽了全力,与他斗了个两败俱伤。”
“那其他人呢?”听着此时是由自己徒弟引起,陈重的眼中也是生出了一些波动,开口问道。
“陈师兄与那天师府长老交手,也是受了一些个伤势。还见着徐师兄了,如今在山下被人唤做小儒圣,只是与那云隐寺方丈交手,也是败了,伤的却是不重。”
那徐玄通的目中也是一道精光闪过,开口说道:“哼,在山上时便不安分,到了山下,没了修为还是这般惹麻烦,自己受伤不说,还连累了别人。”这话说的自然也是那陈墨的,想来这徐玄通对陈墨帮着徐生下山一事还是不曾释怀的。
“那你们怎么脱身的?”陈重也不曾理会徐玄通的话语,开口问着那杨玢。
“是妖族长公主保下的我们,陈师兄几人还喊她师婶娘,实在也是奇怪的!赵师兄身上的伤势重一些,怕给耽搁了,我等便急忙赶回山了。”
“你们就什么也不曾说过,就回来了?”那一直不曾开口的李玄霄突然开口道。
“是,毕竟妖族,弟子想还是疏远一些的好。”杨玢心下疑惑,自打入山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李师伯说话呢!
“好了,你下去吧。”那莫当心开口,便要让这杨玢下去。
便是这杨玢领了师命要下去的时候,那边的李玄霄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好好好,莫师弟,我那上清峰这些日子实在无趣,便让你的这两位弟子到山上陪我一些日子如何,我也好传他们几手不是?”
莫当心听此言语,面上苦笑,自然也是晓得这李玄霄是如何意思,更晓得自家这位师兄的性子,没法反驳,只得开口:“罢了,只是希望师兄到时候手下留情便是了!”
“好了,此事便日后再说。”陈重开口打断,接着又看着那莫当心开口说道:“莫师弟,丹阳师兄可曾回山了?”
“这事情我知道些,说是这些日子就要回来了。看来依着这掌教的意思,丹阳师兄回山一事只能在缓一缓了。”那边徐玄通目光闪烁,修道多年,面上平静,看不得喜怒,接着开口道:“近来无事,便又我来写上一封书信,将这些个事情都给丹阳师兄说上一说,正好也省的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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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峰聚首,周天殿传书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