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到底是当世儒圣,便只是府上的一个小厮,礼数也是如此周全的。只是听完那小厮话语,听着那徐生没在,陈墨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失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那小厮有问道:“可知到他去了哪里?”
“听府上的婢女们说,小老爷此次是去了那西边的昆仑山,前日刚走,走之前还特地吩咐我们若是见到了您定要好生款待,还说……”话没有说完,那小厮便停住了,只是怯生生的抬头看了陈墨一眼,目光中尽是一些个异样。
陈墨听到了这番话,又见着这小厮如此模样,心下倒是生出一丝疑问,难道是那徐生说了自己什么坏话不成!便开口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那小厮犹豫了好久,终是开口说道:“小老爷还说您生得十分俊秀,潇洒非常,若是府上有些婢子倾心于您,那他就做一回月老,成全几段姻缘,也给您纳几房妾室。”刚开始,那小厮还有着几分结巴,许是见着那陈墨面上也不曾有着什么怒意,胆子便也是大了一些,面上还有着一些个笑意。
陈墨听闻此话,也是不曾想到原先在那山上只是知晓着读书的徐生,如今竟能开出如此玩笑,一时间也是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便对那小厮说道:“既然他徐生不在,那我也不便叨扰,就先走了!”,说着陈墨转身便要离去。
“诶!您先等等!”见着陈墨要走,那小厮却是开口将陈墨拦住。
听着这小厮开口将自己叫住,陈墨心里也是搞不清还有什么事情,便转过身子看着那小厮,目光中尽是疑惑,开口问道:“是你家小老爷还说了什么?”
见着那陈墨直视着自己,这小厮却是害羞起来,满面的通红,避开陈墨的目光,低拉这头颅,开口对陈墨说道:“小老爷说,您初来上京,住处定是不好找,不如先住在府上,小老爷最多还有两个多月便回京了!”
听到这些个言语,陈墨突然便觉得有些好笑,心下却也生出几分猜测,开口说道:“嘿!便不在此等着他了,既然他已经去了昆仑,恰好我也想着看看那神山是个什么样子,便顺路去寻他吧!”,说罢,此番也不等着那小厮再次的开口挽留,便摆了摆手,转身离去了。还没走出几步,陈墨便是听着身后关门的动静后,那太师府内传来一阵嘈杂。
“嗨,你们猜我方才见着谁了?”
“谁啊,难不成是小老爷回来了?”
“是小老爷说的那陈墨陈公子。”
“真的?那他这的向小老爷说的那般俊秀?”
“何止啊,这么多年了,咱还是头一遭见着那般俊秀的人呢。”
便是如此话语里,那府内又是传出了一阵女子的惊呼嬉笑,陈墨便也是能猜出那小厮定是拿着见过自己一面的事情当作是他自己炫耀的谈资了,只是听着那府里的动静儿,想来那徐生在山下的这些日子里定然不会难过的。
也不再去理会身后那太师府内不时得传出来的调笑与这惊呼声,只是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赶了一千多里的路程来着上京城看这徐生,谁知道他还先走了,你说说他急什么,离着那昆仑山真正开山的日子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呢,他早到了又不能早进山,就不能晚走两天,最起码也得等着自己见过他才能走啊!这原本还纠结着是来这上京城看看徐生,还是去那昆仑山一睹那仙家风采。嘚,如今这两件事儿突然见就成了一件事儿了,自己前面还有着上千里路呢。等到了那昆仑山见着那徐生后,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番。要他再这般勤快,就不能稍微的懒一点吗?
心里这般想着,右手轻轻的抚摸这自己肩上小狐狸的毛发,嘴角处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此番虽说没有见到那徐生,但在路上听着那些个上京百姓对他那发自内心的赞叹,听闻着那坊间流传的事情,再看看这大方古朴的太师府,陈墨心里却是一阵心喜,喜得是当年在山上整日读书,时常哭鼻子的徐生,此时也已经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小儒圣了,小儒圣啊,多大的一个名头,只怕天底下的读书人都是羡慕的吧!若是山上那整日板着脸的徐玄通徐师叔听到这个消息也会露出一丝笑容吧,不对,那老头儿肯定会偷着乐的!
……
未见故人,听坊间赞小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