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隐,你要死不要死在我家,这房子本就我一个人住阴气重,要是你再死在这里,还真的成鬼屋了。”
元笑越想越害怕,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把家里所有灯打开,她还没有走出哥哥卧室门,就听到嬴隐细小的声音,“我不会死,你放心,要是你真的害怕今天就先去朋友家住一夜,我睡一觉就好。”
嬴隐说罢就又闭上眼睛,之前睁开眼睛对自己的说的话像是幻听一样落在了元笑的脑海深处,她狐疑的打量着嬴隐“什么和什么,这是我家,我为什么害怕,我为什么要出去住,说的怎么像这家主人是你似的!”
元笑抓狂的拽着自己头发跺了两下脚,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就出去了,走出小区的时候,还在想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会不会有事。
没脑子无厘头,说的就是元笑,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愚蠢的领陌生人回家,再独自外出。
元笑漫步在昏黄的路灯下,把雪花踩得咯吱咯吱响,细长的影子格外孤独。
“血隐红鸾,姻情劫难,圆月浮出,两星难选,相遇是安。”算命老头的话在耳边清晰。
“乌鸦嘴,狗屁算命的!”元笑不耐烦的踢了一脚面前的雪花,可是人若倒霉喝口水也会塞牙缝,元笑脚下一滑,噗的一声面朝大地行了大礼。
元笑从地上爬起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看到对面的高档小区那栋再也熟悉不过的楼层亮着的灯,咬着嘴唇神游似得走去。
高泽,众星捧月一样的男人,仅仅比自己大五岁就是天圣集团的总经理,就连自己当初逃离的那家仁圣医院、就读的崇圣大学都是他家产业。在和他相识的三年半来,高泽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甚至为了方便,直接搬到自己家对面来住。
元笑觉得高泽即使不喜欢自己也是疼爱她的。可是,就算不喜欢自己,拒绝自己的约会,也应该找个理由说一声,像这样什么话都不说让自己苦等,而他却在家享受温暖,元笑越想越委屈,抬起手狂按门铃。
门开了,元笑看到一双芊芊玉足穿着大了一截的男子拖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娇媚的少女长发披肩,裹着浴巾裸露香肩,对方熟悉的面容让元笑恨不得瞬间消失,她匆忙扭头,却已经晚了。
“元笑,你怎么在这里?”发小兼闺蜜的白童童簇起柳叶眉惊讶的问,任何时候她都能够让人我见犹怜。
元笑内心乱成一团,她给高泽提到过自己的好朋友,也能保证高泽不认识白童童,可是现在白童童一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任自己白痴脑残也能联想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况。
“我来找我哥。”元笑低下头,恰巧看到刚刚摔倒在地时残留在衣服上的污渍,心情又糟糕了几分。
“高泽是你哥?我没有听他说过呢,要不你先进来,他睡着了我去喊醒他。”白童童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热情的邀请元笑进去。
“够了,白童童,我不傻。”元笑逃一样的没等电梯便从一旁的17楼跑了下去。白童童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是人看不懂的矛盾,她松了一口气,关上门,打量着除她外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因高泽着急出门而忘记在桌子的手机。是她看到元笑八点打电话过来,按了关机。
元笑狼狈的站在家门口,闺蜜爬上喜欢的人床上,这是她二十年来最糟糕的一天。元笑拿出钥匙,打开门,心里纳闷,明明出去的时候没有关灯,怎么现在到处都是黑的。她还没有刚走进房子,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一陈冷风划过,元笑可以断定自己的脖子里横着一把利刃。
这就是所谓的血光之灾?元笑在第一瞬间是害怕了,但是此时她又感觉格外轻松,她的命又不值钱,杀了她得不偿失,谁这么蠢啊。
元笑一边想一边摸索墙壁,啪的一声响声,灯光全亮。嬴隐笔直的站着,他举着一把银光四射的长剑直指元笑吼间,锋利的眼神堪若十二月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