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本公子先看看你的存货。小子,在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感受一番临死前的绝望吧!”
“你……你不是说要放我走的嘛?”
“我说过吗?”田彪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话间,右手轻轻的按在了须弥带上。
“你不守信用!”郎飞色厉内荏的一声大呼。虽将悲壮的戏码演到了极致,可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坏笑却出卖了他。若是熟悉之人,一定认得这小子的标志性表情,定然是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作剧。
那对面的邪剑宗三人自然不认得,只以为他是被田彪的话吓傻,摸不到北哩。
田彪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须弥带,指尖带着一点真气,向着袋口轻轻一探。奇怪的是,未遇一丝阻滞,与寻常须弥带有几分不同。他正有些错愕,手指蓦地触到一张薄纸,指尖上的真气犹如找到宣泄点,猛地涌出。
“不好……”
轰!一声闷响打断了田彪的惊呼。自他手上,一团烈焰燃起,继而一阵耀眼的强光爆散开来。眨眼间,硝烟滚滚,硫磺味弥漫至半空。
小片刻功夫,山风拂过,将硝烟吹散,露出那中心三人。正中间的田彪,一袭长袍破破烂烂,哪还有半点先前的飘逸。方才浓浓硝烟,将他一身洁白染做入眼皆黑,小白脸犹如涂墨,除却一双眼还在滴溜溜乱转,显出几分灵动外,整个人,好便似农家灶底积年烟熏火燎的黑锅底一般,外面一层黑慥慥,尽是灰碴子。
他身旁两个疤面汉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隔了一个身位,且及时以真元护盾护住了重要部位,可那罩身的青衫比之田彪的白袍也完整不了多少,到处都是飞溅的星火灼烧出的窟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就连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比他们穿戴的整齐。
郎飞尤其注意到田彪右后方的仇英,但见他大腿根处正巧被烧了个大洞,露出那覆满飞灰的长长一条,随着山风晃来晃去的,活像烤过劲儿的烂鸭头。
“得!都说了不要玩儿火。好嘛,不听!这下好了吧,学人半路抢/劫仍不算完,到最后还把自己给点了。田少主,小爷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
方才为躲硝烟,这小子一屁股躺倒在地,此时尚未起身,正斜眼睨着三人,嘴上吹着口哨,在那手舞足蹈哩。甫一看去,像极了翻壳乌龟,抻头扽腿,挣扎不休。
这小混蛋一向鬼精,在那丹门五年时间,哪个长老没被他算计过。即便是天羽子,有的时候亦被他的恶作剧搞得哭笑不得。到最后,一听郎飞来天御峰了,就倍觉头大,暗叹流年不利。
自己人尚且如此,更别提他们这些外人了。老道殡天之后,郎飞的情绪着实低落到了谷底。随后又被木云子排挤下山,他心中的悲怆可想而知。不过,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漂泊,见惯了修真界最底层的那些坚韧不拔的散修之后,他心头生出几许感悟,平添一股逆流而上的勇气,重新拾回了那早已迷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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