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发酸,芍药原还像模像样的抹地擦桌子,此刻身子不由顿了顿。
她抬起头回道:“怎么不会?老礼亲王去世之后,祁王殿下悲痛欲绝,卧床近半个月才出门,人也消瘦了一圈。后来倒也有人去说过媒,可他只回说现下没这个心思,便耽搁了。”
这说的自然是真话,但蒋梦云却摇了头:“那是后来的事。”
装作没发现芍药的异样,她转过身又直愣愣地盯着那幅大梁京城的街景图问:“可之前呢,老礼亲王还在世的时候,就不曾有人说亲吗?”
八王之首,皇亲贵胄,又是这样风姿卓越才华横溢的人,怎么都应该是被争抢的目标才对。
芍药捏抹布的手明显紧了紧:“这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蒋梦云偏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片刻后又恍然:“你入宫五六年了,竟都不知道这事。如此说来,祁王殿下还是世子时,在大梁并不是如何闻名的了。”
这叫什么话?
怎么就不闻名了?
我只是不愿将那么多内情都告诉你而已!芍药心里想。
可下一刻忽然见蒋梦云已彻底没了兴致,要将这事摆在一边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没忍住:“也不能算不知道吧,奴婢只是偶尔听三公主抱怨过,说祁王虽然身份高贵,可毕竟血脉不正……”
不知何时,她已默默将抹布当作了手绢扭成一团:“那些高门之家总不太愿意真与他结亲,门户低些的,老礼亲王又瞧不上。”
说到这里时,芍药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就好像是自己被人给看扁了一般。
蒋梦云默默看了她一眼,发出了一句由衷的感慨:“是吗?这竟是跟我差不多了。”
有那么一瞬间,芍药差点没忍住往蒋梦云那张自恋又讨厌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但她好歹还记得薛皇后的叮嘱,记得自己不能轻易得罪了眼前这个人。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总算顺了语调,扯着嘴巴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祁王殿下虽血脉不正,可也不是人人都在意的,何况他毕竟是王爷,圣上也待他极好。如今他是不愿,若是愿意,定然多的是人家找上门。”
芍药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
祁王殿下血脉再不纯正也跟你这个敌国遗孤不同,你跟他不是差不多,是差很多,两个相距甚远的人,就别想着自己能嫁入王府了。
“是啊。”蒋梦云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话外之意。
话题似乎到此便要结束,芍药低下头又开始擦桌子。
但下一刻,蒋梦云从桌前绕到桌后,坐下身铺开一张纸,边拿起笔边又问道:“我听说,老礼亲王一向身子不错,他去世的时候年纪并不大,为何好端端地人突然就没了,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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