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冲击不断袭来,反倒让墨子祁头脑清醒了不少。
不过耳根的嫣红并没有消除,他状若镇定地问:“何事?”
蒋梦云又咧了嘴笑起来:“殿下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还是这话。
墨子祁一时真拿她没办法,自打她入了大梁,几次见她都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循规蹈矩,恭恭敬敬,有时都觉得和当日在宁国国都时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但她适逢大难,性情生变也是情理之中。
她永远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下位者对上位者该敬的礼数,不至于太过热情,却又让人察觉不出丝毫抗拒。
哪怕是对着废后废太子,她都是如此。
他还当她如今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那样,却不料有生之年竟又看到她如此俏皮的表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
蒋梦云明显还是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模样,他索性说了个清楚:“是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初那个在宁国时,被你和你的哥哥们搭救的面具人。”
“是你,早在宁国见到你时,便是你了。只是那时我身陷困境,不好以真面目示人,后来你到了大梁,我又有些害怕与你相认……”
这一回开了口,他难得滔滔不绝起来,大概是因为这些憋在心里实在太久了。
“我知道自己其实不该再去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又忍不住……”
“所以我给你喝了宁国的茶,请你吃了你的家乡菜,又承认了那幅画的确是我所作,我想给你吃果子,甚至想带你去王府的兵器库。”
“我既希望你能记起,可有时候又觉得若是你不记起,是不是就不会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里。”
他有些红了眼眶。
“可后来我又觉得,大概你是必须要报仇的,就好像我也一直在查我父王和母亲的死一样,所以我忍不住还是出手,给了你舆图……只是想在暗中帮你。”
“是你,从头至尾只有你,我想你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又曾和三公主抢过那幅画,大概是已经看到了里头的东西,你,知道我是谁了。”
最后一句并不是问句,蒋梦云点点头。
墨子祁说到这里,倒是又有些好笑:“你拿了东西,其实可用其他的法子躲开中宫的束缚,那幅画便没什么要紧,何苦又和三公主抢得那般天翻地覆,之前外头都乱传说了不少你的流言蜚语。”
“那可不成,”蒋梦云笑得眼睛弯弯,“东西重要,自由重要,你送的画当然更重要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那只白玉老虎,神色黯了黯:“可惜之前你给我的玉老虎不知被什么人给顺走了,我当初回头去寻时没能寻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人是活在当下和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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