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端着那些饭菜,说这饭菜,只有刘云兰的那份是像模像样的,其他人的与其说是饭菜,不如说是猪食,甚至猪吃了都得生病。
“吃饭了!吃饭了!你们这群猪!”他们走到每个犯人面前,随意将那盛着发嗖了的米粥甩到牢房门口,又跟抢功似的跑到刘云兰牢房门口,将那炒的烂熟猪肉,各种杂七杂八的素菜轻轻地摆在房门道口的地方,然后双双准备走了。正在他俩准备离开之时,刘云兰看着那碗盘里带着油味儿的肉食,一声大喝,喝住了他们,道:“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把我搞在这里,天天给我吃肉,什么意思!”那两个狱卒没准备理他,还欲往前走,却被刘云兰一脚踹开一个碗,把那两个瓷碗震得稀碎,那响声也如劈天盖地的雷声,响彻云霄,把那零零散散的碎片儿溅得飞起,一个狱卒也被惊得丢了魂儿,忙回头来,笑脸相迎,道:“有什么事,请待吩咐?”另一个重重地敲打了一下他的头,厉声说:“你蠢得像头猪啊。”又拿手指指了指刘云兰,道:“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犯人,你搞得跟他是看我们的牢子一样,自古都是猫拿耗子,什么时候猫让耗子拿了?”那狱卒刚刚被吓得一激灵,又被迎头劈上一掌,那还顾得上什么清醒?只觉得昏昏沉沉,便摆弄个头,连连点头,连话都没怎么听得明白。
老爷先派了那能说会道的掌柜的带了两个牢子去找刘云兰,那掌柜挺会澄清利害,说着什么有很多有钱的主家里的千金看上你了,只需要点头一下,签个字画个押就能出去了,掌柜的以为刘云兰会笑嘻嘻地答应,没承想那刘云兰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把那满脸堆着笑的掌柜打到地上发痴,他骂起衙门儿县爷是狗,而他连一只狗都不如,文雅点说叫狗奴才;动起真格的粗话,叫狗**。只把那掌柜气得七窍生烟,两只鼻孔沾了湿漉漉的鼻屎,全都喷了出来,两个太阳穴也呼呼地冒着气儿,气得鼓了起来,掌柜的也在骂,可是嘴没那么毒,又磕巴,跟那毛瑟枪缺了弹膛,一嘟囔地往外断断续续地冒着粗话,每次一说“日你老母”就被刘云兰随口一挡,还笑嘻嘻问候着全家,说:“日你娘,日你全家!”每次掌柜的一说“你就是……狗……娘养的。”话都讲不完,只变成“你就是狗。”刘云兰倒说:“不仅你是狗娘养的,你全家都是狗娘养的,你爹你娘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狗娘养的。”搞得那掌柜的被气得发了糊涂,坐在地上挨骂,那两个牢子看戏却觉得精彩,拍着掌叫着好,向下一看,掌柜的活活被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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