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8年,中国解放军所向披靡,所占领的区域比之前翻了数倍,犹如一只龙腾虎跃的巨龙直捣蒋委员长的巢穴,势如破竹,摧枯拉朽,那国民党的猛将被各个打得首尾不顾,宛若热锅上蹦跶的牛蛙,进行最后的挣扎。46、47年解放军被动的防守也开始全面掣肘和消灭国民党残余军队,准备黎明前的大决战了。
新事物代替旧事物总是必然,可黎明前总是无比黑暗的。
李桂芳和刘云兰共育有三子,二男一女,最大的是个儿子,起了名儿唤作国平,含义是“中国的太平”,那孩子是公元1942年出生的,细细算来有六岁了;排行老二的是二儿子国安,是44年出生的;最小的叫作国华的女孩则是在建国后才出生了。
那个时候上街买东西已经需要提防着粮食的价牌,每个人到大街上买东西不如说背着一大堆法币去换东西,仿佛那一大堆法币就是一堆茅厕里的废纸,思量起来反倒不对劲儿了,茅厕里的厕纸好像揩屎粪还比法币用的更舒服些。蒋委员长的光头形象配上那七八个零,犹如不自觉地又扩了个十倍的纸面价儿。蒋委员长名言说得妙:“军人不去打仗挽着女人逛西湖,是该骂该罚!”自己在经济崩溃之时却微服私访,出入于各种青楼,日记上清清楚楚地标记着,“某某年某某日,出入于某某青楼,真是禽兽不如,下次注意!”没过两天,又跟秘书搞上了,又言语“某某年某某日,内心激荡,犯了错,下次切莫再犯……”搞得跟清末重臣曾文正公一样圣贤无比,似乎那些慷慨激昂奉化口音的名言只是对下属言论的,自己倒置身度外了。
普通人是没有蒋委员长常常检讨的优秀质量,他们只为了活下去而拼了命。国统区的物价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在满目疮痍的城市里飞速奔驰着。自从年初国统区的每个人都备好了多出家中需要粮油几倍的法币,到那粮油店跟前抢着那已贵若黄金的大米、小米还有那被老鼠吃得稀里呼噜不剩几个粒子的黄白玉米。仅仅在48年一年发行的法币总数就已经是40—47年之和了,而40—47年发行的法币又是之前十年总和的三百倍,那些手里攥着巨额资金的资本家和那些官僚政客勾结在一起,像一群吸食血髓的蜱虫,官僚政客负责提供信息,抢着物价上涨的时间差;资本家把那国统区本就缺乏的粮油囤积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煞有其事的规律。一个没有油光的屁大点大的烧饼五万元,在内战前只要两三块;麦子一石五百万,高粱一斗六百五十万,那些油盐酱醋更是像沙漠里的一口清水,小林子里的梅子用来止渴,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几个人买来细细品尝。没有救灾办法,粮价不会跌落的,没有政府赈济救灾那些百姓是死是活根本也无从顾忌,政府和大商人都在自顾自地多挣些国难经费,忙得连泡青楼的时间都减免了不少。老弱妇孺终日等死,年轻力壮者不得不铤而走险,抢些商人官员的钱财,弄出“劫富济贫”的阵仗,那口号也只是喊出来的,直到冒着枪林弹雨抢到几包粮食,又逼逼赖赖起来,言语着什么“多劳者多得,少劳者少得,不劳者不得”之类天经地义的语言,似乎那才是世界上最公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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