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逮捕萧呈津的是顾君玮,这么说,是顾君玮把萧呈津放了后,刑部的人才又逮捕他的?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明摆着和顾君玮对着干吗?
看苏云现出沉思的表情,顾君玮嘴角微扬,眼帘微垂,道:“那天程英跟我报告了这件事后,我便叫人立刻把在醉宵阁附近的可疑人物抓了起来,其中便有萧呈津。后来我去现场勘探,发现火最早是从厨房的柴房开始烧起来的,本来柴房与主楼有一段距离,如柴房起火,除非那天刚好刮西北方向的风,否则火势很难蔓延到主楼,然而,当我走进柴房时,闻到了里面有很浓郁的酒味。”
苏云立刻想到了犯人的手法,蹙了蹙眉道:“他把酒倒在地上做引子,把火引到了醉宵阁的主楼?”
顾君玮凤眸微动,面上绽开赞赏的笑意,道:“而且在大火过后酒味依然如此浓郁,证明犯人往地上撒了不少酒。然而,萧呈津不能喝酒,只是喝下少量的酒便会引起皮肤瘙痒、颈部皮肤潮红、心率加快等症状。虽然他当时可能只是把酒倒在了地上,但如此大量的酒撒在周围,也会通过眼耳口鼻等进入人体,我当时知道情况后,便命人模拟了一下案发现场,萧呈津果然发病了。而他被我的人逮捕的时候,身体状况很正常,醉宵阁起火的时候是寅时,抓到萧呈津的时候是辰时,中间只隔了两个时辰,若他发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正常。”
原来萧呈津有严重的酒精过敏!
苏云想了想,问:“若是如此,刑部的人怎会一口认定萧呈津是犯人?”
顾君玮不禁暗叹,这女子总是能一下子便指出最关键的地方。他平时在军营待惯了,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子正儿八经地讨论事情,感觉却比他跟一些男子讨论还要畅快。
似乎叹息了一声,顾君玮开口,“因在着火那一晚,萧呈津一整夜都在醉宵阁附近徘徊,醉宵阁是上京最大的酒楼,往往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是以自己配有护卫,一整晚都有人当值,那天当值的人便说,他看到过萧呈津好几回。而对萧呈津进行审问时,他也直言确是来醉宵阁找人报仇的,但他不会做出伤害无辜的行为,但无论如何逼问,他也不愿意说是因什么事找何人报仇,若不是发现他对酒有如此反应,不得不说他嫌疑确实最大。这一点我也与安侍郎说过,他却说,”凤眸微闪,顾君玮略带嘲讽地道:“他不可以自己放火,却可以找人放火。”
苏云听着听着,却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无论如何,刑部在审理案子上也是专业的,现在却只因为一些无法成为决定性证据的线索和一个还没被证实的猜测,便直言萧呈津是犯人,还把人扣着不放,总觉得这态度,也太儿戏了点,有种……急着结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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