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仔细的打听过,这丫头为母不平,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可是,这样的女孩子有主见,有思想,言语犀利而不愿退让,就算不曾牵连徐江两家的旧事,也绝不是一个甘心的相夫教子的女子。
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江姑娘有礼了。”
徐夫人状似无意的问道,“没想到,钱夫人和江家也有些往来。”
钱夫人笑着说道,“这是要从前儿说起,我们依云起了疹子,途中碰到了江家姑娘,正是这江姑娘开的方子,治好了我们依云,依云心里感念,便下帖子请了江姑娘过府赏花。”
徐夫人不知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她似有所指的说道,“听说江家姑娘前几日比试夺得头冠,原来果然医术了得。”
这话明褒实贬。
江冉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徐夫人见笑了,都是几场上不得台面的比试。众位兄长相让,这才侥幸得了第一,实在算不得本事,让各位夫人见笑了。”
一面拉了冉云儿和程兰心,转头对钱夫人说道,“这是舅舅家的冉表姐,这是姑妈家的程表姐。只因家里姐妹们少,这才厚着脸皮过来,特地备了一些薄礼,夫人不要嫌弃。”
江冉准备的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补品,她出手大方,虽有人觉得她身份低微,到底也不曾说些什么。
钱夫人本是爽朗好客的性子,自然是笑着让身边的人收了。
钱小姐先说道,“你送这个,家母可不喜欢。”
屋子里的人笑了起来,颇有些看戏不怕台高的感觉。
钱小姐继续说道,“你那日送给家母的那一盒玉颜膏,家母随手送给了钱妈妈,现下后悔的不得了,特地叫人去清水镇的药堂问过,结果没买到。”
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你送这一些值钱的东西,还不如送几盒玉颜膏给家母,才让她开心。”
钱夫人嗔怪女儿道,“就你多嘴。”
然后笑着对江冉说道,“江姑娘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我不识货,当时随手赏给了钱妈妈,没曾想,”
钱小姐说道,“没曾想,钱妈妈擦了几天之后,气色好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钱小姐说的很是夸张。
正好碰到钱妈妈带着丫头们过来摆放茶点。
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很是清淡怡人的花香。
徐五姑娘好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花香?”
钱妈妈笑道,“回徐五姑娘的话,这便是江家姑娘所赠的玉颜膏。”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仔细的看,钱妈妈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钱妈妈也笑着说道,“江姑娘的玉颜膏,用起来的确是不错的。老奴这一把年纪,这糙皮也开始光滑起来了。”
钱妈妈是下人,并不注重养颜,第一次使用玉颜膏,效果自然是惊人的。
都是女人,对这些养颜的东西是感兴趣的。
“果真如此神奇吗?”
江冉笑着说道,“小女从前在宫中,见宫中的贵人们最是注重养颜,特地翻遍了书籍,为家母调配了这一款玉颜膏,倒是挺适合夫人们这个年纪。”
这样一说,连徐夫人也是感兴趣的,她那时候在京都知道。江家的小姑娘制香很是厉害,连太后娘娘也是夸赞过的。
虽说没听过这丫头做过什么玉颜膏,想来应该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不过她心里感兴趣,面上却不肯显露出来。
钱夫人笑道,“怪不得呢,姑娘真真是心灵手巧。记得姑娘说,打算在药堂售卖,到时候有货了说一声,我让丫头去买。”
江冉含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玉颜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