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心情正愉悦,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道:“晚辈再无耻,也比不过前辈,东方神医也忒谦虚了。”
连人家的妻子都勾*搭上了,还好意思说她!
东方倾墨顿时老脸紫胀。
唉,又丢一次脸!
他早该知道,在这丫头面前绝讨不了便宜。
梁心铭又道:“还有,下次别叫我姑娘,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不然暴露了,晚辈可是要拉你陪葬的!”很温和的语气,悦耳动听,却隐含警告意味。
东方倾墨烦躁道:“知道了知道了!”
梁心铭轻笑道:“前辈好像很不高兴?前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东方倾墨道:“老夫得了什么便宜?”
梁心铭道:“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前辈昨晚出了多年积攒的一口恶气吧?唉,可怜的尚书大人!”
东方倾墨顿时又尴尬起来,又不免得意。
得意的是能把王谏耍得团团转;尴尬则是他与人妻子勾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怕梁心铭鄙视他。
梁心铭见他努力端着脸,轻笑道:“前辈请记住:前辈虽然是为了晚辈,也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心中的那个人。这么想的话,就能好过多了。”
东方倾墨羞恼道:“丫头,别得寸进尺啊!若不是为了安泰,你以为老夫会受你挟制?”
梁心铭不悦道:“说了别叫我丫头!”
东方倾墨郁闷道:“一时哪改得过来。”
梁心铭道:“那就慢慢改!”
跟着又换上笑脸,请他吃饭。
东方倾墨笑道:“多谢状元郎盛情,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他赶早过来,就是想在梁家吃饭的。
梁心铭便吩咐惠娘准备。
等吃饭的工夫,东方倾墨看着梁心铭,认真道:“这次婚事虽然不成,王家未必会退亲,怕也退不了。据我这几年看来,孟家那丫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对安泰情深不悔,又在王家住了这几年,怕是宁死也不会退亲。”
梁心铭点头道:“这我知道。”
东方倾墨问:“你可有什么主意?”
梁心铭沉吟道:“让我想想看。”
她想了一会,忽然灵机动开,嫣然一笑,上身前倾,凑近老阎王,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
东方倾墨看见那如花笑颜,打了个寒噤。梁心铭给他的印象温润、优雅,陡然间她露出林馨儿式的笑容,他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一听果然不错。
他瞪眼道:“你又坑害老夫!”
梁心铭不紧不慢道:“前辈莫恼。就算前辈不说,这也迟早也要传出来,不如经由前辈之口传出,更令人信服。前辈一向爱酒助兴,性格又潇洒不羁,有名士之风,酒后不小心说了出来,正符合前辈的脾性。”
她要说服他,语气都变温柔了,又把他古怪的脾气说成“潇洒不羁”,捧得老阎王十分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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