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迷迷糊糊觉得王亨就在面前,笑看着她却不肯靠近。后来,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梦境。在梦里,她想方便,到处找厕所,可是总也找不到,把她给憋得难受死了。她推王亨,王亨睡死了一样不动。
无奈之下,她只能忍着。
恍惚间,她又觉得王亨正在被东方倾墨诊治,就是最后那次,东方倾墨不知弄了什么手段,她和王亨都昏迷了好久。后来她先醒来了,便守着王亨,一步不肯离。
又恍惚间,王亨在看书备考,她在旁边陪着。
……
诸如此类的场景,不停变换。
由此可见那药性之烈,勾起人心底最渴望的美好,对于排斥的、厌恶的记忆,仿佛洗掉了一样,再想不起来。
梁心铭记不起任何关于孟清泉、关于和王亨闹矛盾然后被虎吞噬的场景,所以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一直含着淡淡的笑,配上药物引发的不正常的潮红,极美。
东方倾墨告诉王亨,这药性很厉害,眼下只有他能为梁心铭解毒了;至于赵子仪,老阎王准备先用药稳住他,借着帮他治伤想法子解毒;其他人更容易处置,有老阎王在,反正死不了,等赵子仪毒解了,他们也就有希望了。
不论如何,男人都好解释,最要紧的是梁心铭,绝不能在人前露出任何异样。等她出现在人前,就该是优雅不失威严的梁大人,才能圆了之前说的“喝了吃过解药的敌人的血,所以中毒较轻”这一说法。否则,若她就这样出去了,却不让两丫鬟给她解毒,不论是谁都会起疑的。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仅关乎林馨儿的清白,还关乎梁心铭的身份,若有半点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王亨痴痴地看着怀里的人,曾无数次期望她好好的活着,和他做着平凡的夫妻,就住在贺城别苑。午夜梦回醒来,发现一切都是空,陪伴他的唯有孤枕冷衾。现在软玉在怀,他紧张、害怕,生怕这又是一个梦。
陌生的洞穴和怀中人不正常的滚烫体温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梁心铭真是馨儿,被人陷害了,正立等他施救呢,可是他不忍心在她没醒来时粗暴地侵犯她。
这是祸事,但也是他们成亲十多年后的首次圆房,他要留给她一个美好的初次,而不是恶劣的记忆。
想了想,他让梁心铭靠在石壁上,起身去那水潭边,从袖子内扯出帕子,在水中洗了下,拧干,再回来,轻轻地帮梁心铭擦拭嘴边的黑血,擦完又去洗了一遍。
“哒哒”脚步声下石阶。
“安泰。”有人叫。
“你来干什么?”
王亨看着老阎王黑了脸。
幸亏他没急色,若不然正和梁心铭圆房的时候,被这老头儿闯进来,惊吓之下,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东方倾墨戴着口罩,怀里还抱着两块叠加的毯子,也不敢到处张望,垂着眼皮忸怩地站在那。听见王亨声音就在面前,忙抬头一看,王亨身上衣衫整齐,还没上场呢,不由松了口气,忙道:“给你送两床毯子来。你们破解机关,总站着也累,把这个铺上,也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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