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帝吩咐道:“朕命你仔细审问此案,查清内幕,对那诬告的刁民严惩不贷!”
公孙羽:“……”
这还没审呢,就断定是诬告?
不仅他,其他朝臣也神情异样,觉得皇帝太过宠信梁心铭了。不知情况的卫凤祥更是错愕不已,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他预想中,皇帝应该又惊又怒。
金尚书频频看前面的苏相。
苏相纹风不动。
崔渊也不言不动。
金尚书不知他们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又无法询问,也等不及出宫再找他们商议,他敏锐觉得这是扳倒梁心铭的唯一机会,他不想错过,所以要出面了。
他们不满意,王家父子也不满意。
不等他开口,就听王谏道:“皇上,臣请将此案交于三司会审。”对方是告御状,且告的是朝廷二品大员,要么由皇上亲审,要么交由三司会审。王谏当然希望三司会审。
苏相忙道:“三司主官,王家占了两位,如何审?梁大人肯定要回避,小王大人按律也当回避。”
王谏道:“都察院右都御史林大人可主审。”
金尚书道:“林大人受过梁青云恩惠,该回避。”
王谏针锋相对道:“公孙大人才弹劾过我儿,也不适合做主审官。”谁知他会不会公报私仇?
双方瞬间又对上了。
那只能由皇上亲审了。
众人都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靖康帝很恼火——
还让不让人用膳了?
金尚书见皇帝迟迟不下决定,以为他存心偏袒梁心铭,便趋前奏道:“皇上,微臣以为此事未必是诬告。王大奶奶当年不是被虎吞噬了吗?到底是如何脱身的?”
梁心铭转脸,定定地看着他,淡声问:“皇上命金大人主审此案吗?这里是公堂?”
金尚书道:“这里不是公堂,本官也不是主审官,但皇上在上,有人告御状,难道梁大人不该向皇上陈述内情?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说的隐情?”
梁心铭道:“陈述什么内情?”
金尚书道:“大人是如何脱身的,老虎吃的又是谁?”
他一面问一面后悔,之前大家一心只在女扮男装上做文章,竟将这么关键的问题忽视了,想当然地以为梁心铭是凭机智从虎口脱身,毕竟她才智过人。
梁心铭面无表情道:“本官说大人挪用户部帑银。”
金尚书瞬间变脸道:“胡说!你这是污蔑!”
梁心铭点头道:“是胡说。本官若告你,便要将你在何时何地挪用,挪用到何处,证人是谁,证据有哪些,一一摆出来,然后大人才好据实一条条反驳。否则只凭一句空话,如何陈述?又如何说得清楚?”
金尚书道:“这不一样……”
王亨打断他,揶揄道:“金大人,你不懂查案可以请教内行人,比如本官。若是随便什么人上告朝廷官员,先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官员拘押审问,岂不乱套了?你要先去查原告所说是否属实,搜集证据,才能传被告对簿公堂。”
金尚书脸色紫胀。
卫凤祥忽然道:“皇上,原徽州府知府吴子葵流放西北玄武关外,现已回来了。”
皇帝疑惑问:“吴子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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