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地揉了揉额头,这老家伙虽然有时候不靠谱,又一脑袋造反思想,可是真的让他露出为难表情的事情,还真是不多,至少李达没有见过。
可是这个武承嗣,居然让这老狐狸都揉脑袋了,看来确实不简单。
最终,刘基也只是挤出了一句话:“好吧,只能静观其变了,照他这个样子不作为,真是一点痕迹看不出来……”
“先吃饭,先吃饭……”
李达一挥手,算是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李达和刘基,已然习惯了武承嗣的不作为,现在他们几乎都快无视武承嗣了,甚至有时候审案,刘基连做样子让武承嗣说两句的机会,都完全不给,直接就自己把案子解决了。
而武承嗣倒是好似乐得清闲,干脆连话也不说了,每天坐在正堂之上,只要审案,就摆出一幅认真脸,若是听见了什么感人情节,还能挤出两滴以上眼泪。
刘基坐在大堂之上,大呼一声:“下一件!”
随着他威严的大吼,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步履蹒跚地就走了上来。
那女子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普普通通,衣着普通,却干净整洁。
女子一来到正堂之上,立刻就跪了下来,泪水立时从她的眼中流出,同时高声呼和起来:“大人,冤枉啊!”
这种场面,在衙门,也不算是什么新鲜场面了,刘基一拍惊叹木,老气横秋地开口,道:“堂下何人,冤从何来?”
这只是一句例行公事的问话,其实关于这桩案子的状纸,已经放在他的面前了。
堂下女子立刻哽咽着,开口说了起来,刘基则是拿起了桌上的状纸,看了起来。
“小女子夫家姓聂,闺名小翠。”
“家夫因违反国法,被收入监牢,已然三年有余,小女子就是要为丈夫伸冤。”
这时,刘基已然放下了手中的状纸,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那女子接着说了下去:“三年前,家夫半夜出门,见一女子躺于街角,便好心救助,谁知去看时,女子已然气绝。”
“家夫为人老实,抱着女子尸身,前去官府报官,可是当时县令方大中,不问是非,颠倒黑白,直接将家夫下狱,判了斩监候,小女子深知家夫脾性,家夫虽然碌碌无为,但是天生胆小老实,绝对不可能做出杀人害命之事,还望大人明鉴……”
说着,女子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
刘基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件案子的卷宗,他已然仔细看过,卷宗之上,细节写的清晰明了,铁案已成,只是此女子,这三年来不停申诉,所以这斩监候才拖到现在,不然估计那聂家的,早就被斩立决了。
他敲了敲额头,正准备说话,忽然只听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武承嗣,开口出声,声音威严:“大胆刁妇,你以为本官不知?此案早已成为铁案,你这三年来一直到处申诉,阻碍朝廷执法,甚至还有几次上官前来本县视察,你居然当街拦马,如此刁民,还敢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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