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在被自己的兄弟持剑相对性命随时不保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无害地看着他。
杨俊达从最初的错愕之中回过神来,震惊地瞪了瞪眼。
下一刻。
他满脸戾气地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宇文骁手中的风扬宝剑,并且将他双手反剪到了身后。
“你就是为了知道被兄弟刀剑相向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么?”
“是!”某不知死活的大将军答得掷地有声。
杨俊达闻言眸中燃起怒火,加重了力道,“那这种滋味,大将军可懂得了?”
不容置疑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
宇文骁顿了顿,“……那能不能先松开,本大将军的肩膀快被你给卸下来了。”
“……”
杨俊达险些被他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愤愤地甩开了他,风扬宝剑却还握在手上不肯归还。
宇文骁摸摸自己的脖子,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方才我还以为你要杀我来着,杨副将凶起来还是挺可怕的。”
杨俊达要不是脾气够好,恐怕就冲上去一剑砍死他了。
“大将军就为了知道被兄弟刀剑相向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么?”他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不靠谱的大将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杨俊达脸色变了变,一口气憋到了胸口,重重丢下他们家大将军的风扬宝剑甩袖而去。
大将军宇文骁愣了愣,“杨副将——”
追到门口人家都根本不理他了。
“看样子今日这事还真做的太过分了。杨副将是真的生气了呢……”
宇文骁自言自语地转回帐内,捡起地上的宝剑继续方才做了一半的拭剑工作。
“不过,这天的确是要变一变了。”
他那双与宇文赫有几分相似的眸子倒映在剑刃上,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萧如月帐中。
她正把玩着出奇平静的寒玉匣,却并没有打开一看究竟的意思。
若依照雅音姐姐所说,说不定这胖虫子吸收了银尸蛊的毒性,眼下正是蜕变的关键时刻,她如何能去打扰。
这般想着,她便把寒玉匣搁到了床头梳妆台上的抽屉里。
对镜而坐,镜中女子双九年华,肌肤赛雪眸若秋水,眸中桃花一般的柔媚隐隐流露,她到底不是从前的那个萧如月了。
却连累得雅音姐姐和宇文赫他们一个个都为了她受累。
她在雅音姐姐跟前问了那些话,雅音姐姐的失态她都看在眼中,那条叫天心的蛊虫一定事关重大,知情者除了雅音姐姐之外,或许就只有唐敬之了。
思及此,萧如月不禁攥紧了手心。
这时,门口响起银临的嗓音,“娘娘,青青和十三过来给您请安了。”
她连忙收敛心神,回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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