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皇妹从来都是英姿飒爽,怎么一段时日不见,成了霜打的茄子?
“无事。”德昭长公主开门见山。“皇兄是要说西姜的事吧?”
昌庆帝犹豫了一下,点头:“魏无行前些日子已经离京。此时想必已经快到西姜边境了。只是受到北伐受挫的教训,朕想选个可靠的谋士辅助魏无行。原本驸马是最好的人选,不过皇妹身体不适,驸马还是留下好好陪你吧,朕再看看有谁合适。”
“皇兄不必如此。让驸马随军出征,本来就是我的主意。就如皇兄所言,驸马早年曾与我一同征战西姜,对西姜人的习性颇为了解,正是合适人选,怎能因我一人而误了战事。”
德昭长公主想起当年顾先生对她穷追不舍,竟追到了边境战场去,二人联手大胜西姜军,便忍不住微笑起来。
昌庆帝叹道:“是朕对不住皇妹甚多。皇妹既然进宫,正好让御医瞧瞧身体。”
“不必了吧,我近来在吃药调养身体,可能是有些副作用,有些睡不踏实。”
“还是看看吧,朕也能放心。”
德昭长公主想了想,点头。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她也很想知道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比之御医当年的会诊,情况有无好转。
不多时,当值御医匆匆赶来,垫着帕子替德昭长公主号脉,眉头越锁越深。
“究竟如何?”昌庆帝沉着脸问。
太医擦擦汗,小心翼翼道:“皇上,可否允许臣移开帕子再替长公主殿下把脉?”
昌庆帝心提了起来,看德昭长公主一眼,见她点头,道:“可。”
太医松了一口气,把帕子抽走,重新替德昭长公主号脉,心里越发没底。
长公主这脉象……似乎是喜脉?
可这脉象又太不明显了些,切脉本来就是毫厘之差结果失之千里,许多脉象相似的症状更是难以分辨,他要是诊错了,让皇上与德昭长公主空欢喜一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万一对了呢?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啊。
太医这么一纠结,把脉时间就格外长了起来。
昌庆帝终于忍不住催促:“到底怎么了?”
太医回神,忙松开手,满头大汗道:“皇上,可否请几位太医一同会诊?”
昌庆帝脸色一变,看一眼大太监朱洪喜:“宣——”
很快几位当值太医全都匆匆赶了过来,一个个跑得满头大汗,一一替德昭长公主把脉,一个比一个用时要长,随后就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是不是那样?”
“我觉得像,但不敢肯定。”
“是啊,脉象太弱,难以判定。”
几位太医都犹豫了。
这要是换作寻常人家,说一句疑似有喜,过些日子再次确认也就是了,可长公主不一样啊。
长公主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连皇上都为此自责不已,这要是让他们空欢喜一场,谁能承受天子雷霆之怒。
“到底怎样,几位太医直说就是了,皇上与我都不会怪罪的。”德昭长公主实在不耐烦几位太医磨磨蹭蹭的样子,淡淡道。
事情总要有个定论,见长公主如此说,一位太医被推出来,硬着头皮道:“臣等研究了一下,都认为长公主是喜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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