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说是去自首认罪了。”林九说道,自己也觉得说起来很别扭。
自首认罪?
程大老爷有些愕然。
自什么首认什么罪?
而与此同时江州府的节度推官也正一头雾水。
“你们要自首认罪?”他问道,一面忍不住再次看放在几案上的名帖。
方才有小吏递了名帖进来,说有人要诉案。看上面是归德郎周家,去年才来此任职的推官还有惊慌要起身迎接。
归德郎是武将但也是京官,竟然要来诉案。莫非在江州府遇到什么事了。
身旁的老吏将他拦住了。
“大人无需惊慌,这归德郎在咱们江州府也不算生人。”他笑道,“也不会遇到什么事,无非是亲戚间的纷争罢了。”
一面将周家和程家的历来事讲了。
“当年那周家娘子发丧的时候。周家和程家打的鸡飞狗跳,各自都要府里出面,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出面,只当没看见就是了。”老吏说道。
推官点点头这才松口气。
“看来这次定然也是因为什么又闹起来了,大人待会儿见了只需要哼哼哈哈的应着就是了。”老吏说道。
没想到让周家的人进来,并没有摆出上官的架子呵斥逼着他们主持公道,而是开口就说自己打人犯了罪要求被罚。
是苦情计?
推官和老吏对视一眼。
“常言道子不言父之过。就算父长有错,也不该吵闹,更别提大打出手,这次为了给小娘子争嫁妆,本该要么劝谏,要么请官府定断,但我们却冲动之下伤了人。”曹管事站在堂下,神情肃然,丝毫没有京官家人的那种高高在上,反而带着几分谦逊,一面施礼,“作为下人,我们的行径在外人看来,就是小娘子的行径,如此陷娘子于不义,是我们的错,所以请大人责罚。”
是这样?
推官神情复杂,而一旁的老吏却眯起眼,似乎抓住了这话里的一点意思,但还不太确定。
“那既然你们知道错了,又本是家事,本官就不管了,你们自己两家定断就是了。”推官说道。
曹管事躬身施礼。
“理亏认罚,同样有理也要力争。”他说道,“此时已经不是不家事了,所以我们该认的罪认,但该请的求也要求。”
“你们要求什么?”推官皱眉问道。
“大人,我家小娘子要请官府定夺其母嫁妆。”曹管事抬起头说道。
推官惊讶的坐直身子,一旁的老吏也终于明白方才自己的疑惑,为小娘子争嫁妆!原来这种争不是口上说说的争,他们竟然是要通过官府来定论嫁妆了。
“子不言父过,做子女的把亲长告上公堂,本就是忤逆的大罪,但事到如今实在是无路可走。”曹管事说道,一面再次施礼,“还望大人恕罪。”
施礼的同时伸手向前推过来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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