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兄弟都如愿以偿分到寨堡做兵勇,只有徐四根因为马铁被朱四推荐,得郭都监允许去负责打造马掌事宜。
这半年多时候经过最初的钉马铁到烙马铁,从最初的不适伤马到如今基本上龙谷所有的骑兵马匹都习惯了马掌,可真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但这种心血可没有他们杀敌立功被人看的到,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兵丁一员。一份功赏也没有挣得。
范江林要说什么,徐茂修先开口了。
“老四出什么事了?”他径直问道。
徐棒槌鼓起腮帮子。
“没事。”他说道。
范江林抬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也学人撒谎!”他骂道。
徐棒槌摸了摸头。
“四哥被人欺负了。”他喊道,红着眼,“还被人打伤!”
此话一出范江林徐茂修面色变了。
“真是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范江林喊道,抬脚就走。
徐茂修伸手拉住他。
“先问清楚。”他说道,又扭头看徐棒槌,“怎么回事?”
“那些当官的不肯承认四哥的功劳,还怨恨四哥夺了他们的功劳,煽动一群人来打四哥,胳膊都被马铁砸伤了。”徐棒槌喊道。
当官的…煽动…
范江林看着徐茂修。
“问清楚了。”他说道,“你打算如何?”
徐茂修看着他一笑。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说道,松开范江林自己先迈步,“带上家伙!”
范江林哈哈笑了。
没错,管它什么当官的当兵的,自己弟兄受了委屈,第一个就要站出来,思前顾后分析利弊从来就不是兄弟!
“带上家伙,叫上他们。”他喊道。
看着六个人气势汹汹的纵马出来,另一边叼着一块炊饼的刘奎瞪大眼。
“喂,喂,你们干什么去!”他喊道,将嘴里的炊饼吐出来。
没人理会他,徐茂修等人纵马疾驰而去。
“想跑,我可看着你们呢!”刘奎喊道,几步过去抓住一匹马追了上去。
龙谷城的一处营堡内喧嚣冲天。
“怎么了?怎么了?”外边的人听到了好奇的询问。
“打架了打架了!”
听到打架顿时无数人都涌进来,年节过了,城中闲闲无事,这种热闹可不容错过。
唰拉一声响,一个壮汉被人扔出来,还没等他起身,范江林便扑过来,一腿压住,拳头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般凶悍引得看客们一片叫好。
这边冲过去好几个人才把二人拉开,那壮汉被打的满脸血。
“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吗?”
“范江林,又是你们几个,上一次杀了上官还没够,还要杀自己人吗?”
这边的人吼道。
“上一次咱们兄弟被人欺辱敢还手,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范江林等人喊道。
转眼又打在一起。
刘奎看的目瞪口呆。
“果然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喊道,“放着西贼不杀,专跟自己人逞凶!”
他的话音未落,涌涌混乱的人中不知哪个的胳膊杵到他一下,刘奎顿时跳起来。
“….狗娘养的,打老子做什么!看着老子好欺负么!”
一面喊着直接挥拳头就打了过去。
周六郎得到消息来到官厅时,参与打架的人都已经被带到官厅里,都城的指挥使都惊动了,在官厅里大发雷霆暴跳如雷,喊着要将徐茂修等人拖出去杖责。
“….大人,我们有罪我们领,但他们有罪也不能不究!”徐茂修说道。
指挥使冷笑看着徐茂修不理会,几个小兵丁,开口理会他反而丢了身份。
“你们打人倒是别人的错?”旁边自有胥吏喝道。
“大人为何不问我们为什么打人?”徐茂修再次说道。
胥吏嗤声笑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大人来问话!”他喝道。
“小的自然不够资格被问,但这些人殴打群牧监徐四根,却是打着对都监封赏论功不满的旗号,难道大人不该问一问?”徐茂修亦是喝道。
竟然抬出了都监来压他,龙谷城的指挥使面色沉下来。
“徐茂修,你是来乱我公堂的?”他沉声喝道。
一个小小的敢勇竟然敢质问渭州路龙谷城兵马指挥使,外边看热闹的人顿时都寂静无声了。
跟那女人学的,什么事不敢做,周六郎则在心里哼了声。
“大人,小的们不敢。”徐茂修脊背挺直,“小的只是想要正个名,小的兄弟徐四根被他们打了,说他夸功,小的们不服,明明都监认定的事怎么就成了夸功?要是如此,小的的兄弟岂不是天天要被人打?小的们大人不对应当治罪,但指挥使是不是也该问问这些人的罪,要不然岂不是说他们打得对,我家兄弟就是夸功,都监大人的请功是错的…”
指挥使的脸色木然,心里却是比方才更为暴跳。
这该死的逃兵小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