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自己跑的?岂不是坐实了做贼心虚?
啊呸,有什么心虚的!
谁要是敢说他们的行径是做贼,谁说这过继的宗室就必须是晋安郡王了!这还没怎么呢。你们就认定新君了?那你们才是贼心呢!
“十三,我去找十三。”秦侍讲用力的挣开他说道。神情有些恍惚。
十三?
秦弧是去接延平郡王父子的,接进来却没有跟着过来,而是派人要了城门增防人手,说是要留在城门守着,以防不测。
如今不测已经进城了,那守城门的秦弧是不是已经不测了?
“大人,大人,现在这个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最要紧的是要进宫,要在这件事上站稳脚,不能留给被人攻击的把柄…..”府尹急道,“十三公子是一个人,秦大人,您的身家可不仅仅是十三公子一个人啊!”
而是整个秦家啊,还极有可能是秦氏一族,看样子晋安郡王这次是过继为皇子,为太子,将来登基为帝是十拿九稳了。如果这时候不再小心把事情周全了,那秦家将来的日子可就可想而知了。
秦侍讲闻言停下脚,转头看府尹。明亮火把照耀下,神情浮现一丝笑。
“把柄?”他说道,“把柄从来不重要的,身家也不是有没有把柄就可以维持的,我秦家,既然做的,就认的。”
他说罢再不回头转身疾奔。
将来的身家是将来的事,如今要在意的是眼前的人。
府尹神情愕然。不过旋即眼中闪过一丝欢喜。
那太好了,既然这样。那罪过就由你们秦家担着吧。
“护驾护驾。”他高喊着向宫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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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进宫内的卫戍军面对被石弹炮吓的心神大乱的禁卫简直是虎入羊群,顷刻碾压。
试图反抗的被当场击毙。抱头求饶的被驱赶到一边,逃散的被追去。
卫戍军如同潮水般在宫中散开。给身后的众人开出一条阔长大路。
“程昉!”
一声大喊陡然在疾奔的人马中响起,让紧跟在其后正满腹激动的顾先生吓了一跳。
当踏入宫门的那一刻,顾先生觉得就跟做梦一样。
当然,他不是为第一次踏入皇宫而激动。
今晚此时迈出这一步,意味这什么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相信在后面追随而来的朝臣们心里也已经很清楚了。
这一天,虽然曾经想过,但那是压在心底绝对不能露出的念头,没想到竟然真有实现的一天了。
顾先生只觉得脑子有些眩晕,眩晕之中又格外的清醒。
此时此刻,一步也不容错。
此时此刻,关系到今后的种种。
他不由用力的深吸一口气,还没吸完就听到晋安郡王喊出这个名字。
程昉?
是谁?
程…….哦是王妃吗?
这个时候不应该喊太后太子皇帝臣救驾来迟之类的话吗?
喊王妃?这是在家夫妻闺房吗?
顾先生差点被一口气呛死,连声咳嗽起来,忙伸着手催马向前要提醒。
“程昉!”
晋安郡王手拢着口再次大声的喊道。
“程昉快来!”
因为他的喊声,四周的人都安静下来,嘶哑响亮似乎用尽力气的声音在深深的宫殿中散开。
程昉?
朝臣们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晋安郡王妃被高凌波和陈绍伪诏到宫里来了。”皇后忙说道,一面抬手拭泪,对大家解释,“如今生死不知啊。”
可不是嘛,神医娘子……
夫妻情深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忠孝为大一些啊。
“喊。”晋安郡王看向左右前后的卫戍军,“喊程昉快来救命!”
一面说道,他一面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吼。
“程昉,来救命!”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这一声声嘶喊传入耳内,皇后只觉得眼一酸,有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她为什么想哭呢?明明适才那么凶险的时候,她都没想哭呢。
为什么此时听到这年轻人沙哑的似乎用尽气力的嘶吼一句话而掉泪呢。
酸涩在心底散开除了眼泪无法排解。
“程昉快来救命!”
四周响起杂乱的越来越大的齐声呼喊声。
伴着这呼喊声,前方奔逃的人影中忽的跃出一个反向而来。
“来了!”
为首的景公公猛地喊道,伸手指着。
所有人都看过去,火把照耀下,奔逃的禁卫,追击的卫戍军,挥舞的刀剑,明亮铠甲,有一女子长发飞散,衣抉飘飘,穿行在其中,左躲右闪,轻松随意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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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__^*)嘻嘻……让大家久等这句话了。
嗯,因为意外生病以及病后上班工作猛增,无法双更,这周完结不了了,请大家容我慢慢写来细细的收尾可好?
另为了庆贺即将到来的完结,准备搞一个赠书活动,请注意书评区版主通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