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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一边押着秦谦走,一边观察路边所有人的反应,一直回到衙门,也没发现可疑的人,想着宋宛月应该是猜错了,秦谦背后并无人指使。
但确实秦谦嫌疑最大,他让衙役卸了秦谦的枷锁,用温和的语气来劝说,“先不说我们的刑罚,单是大牢里阴暗潮湿,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受不住。听我一句劝,老实交代了,只要老先生没事,你也获不了多大的罪。”
秦谦身上被砸了不少石子,右边的脸又红又肿,头发上还有烂菜叶,他伸出手把菜叶拿下来,脸上带着愤怒,“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老先生下毒,茶水是院长是院长夫人准备的,我只是端上去而已。”
“不说是吧……”,刘捕头用刀把敲了敲他肿起来的半边脸,“行,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刑具硬,来人,带去刑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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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谦被押走后,县太爷没再进屋,在院中来回的踱步,等着刘捕头给他回报消息。可一直等到中午也没等到,县太爷等不了了,走进屋内,对着宋宛月道,“宋姑娘,我回去看看,如果查到了毒源,还请速派人去告诉我。”
宋宛月点头。
县太爷匆匆回了衙门,叫来刘捕头,“如何了?”
“这家伙嘴太硬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我们又不敢下重手,万一把人弄死了,更查不出毒源了。”
“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天黑之前都要给我查出来,否则的话你这捕头也不用干了,回家吃土去吧。”
“是,老爷。”
刘捕头再次匆匆而去。
县太爷急的在堂上来回转。
“老爷……”
师爷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说!”
“老先生中毒兹事体大,卑职觉得应该派人快马加鞭把把这个消息送去京城。”
县太爷猛然停下脚步看他。
师爷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毒源,老先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退一步讲,就算是找到了毒源,老先生醒过来了,这件事也瞒不住了,与其让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摘了您的乌纱帽,还不如您写了折子送进京,一是说明您重视此事,二来皇上肯定会派御医过来,那些人总比姚大夫强。”
县太爷转身往后堂走,“你跟我过来。”
到了后堂, 师爷研磨,县太爷很快写好了奏折,喊了人过来,让他送去驿站,“告诉他们,八百里加急,速送去京城。”
衙役拿着折子跑出去,县太爷在屋内转了几圈后,抬脚往外走,“我们再去学院一趟,看看那边有什么发现,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毒源找出来。”
衙役们把学院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甚至于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院长急的都要昏过去了。
县太爷再一次感觉自己的乌纱帽保不住了,问姚大夫,“你这银针封穴最多可支撑能几日?”
“不好说,老先生年事已高,我……”
“你一定要多撑几日,我已经写了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皇上看到后,定然会派御医过来。”
姚大夫迅速和顾义交换了一个眼色,“大人放心,我保证会让老先生撑到御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