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起身。
姚大夫走过去坐下,把药箱放在地上,“我刚给国公爷行了针,恐怕咱们得等一些时候再回去。”
“您行针?”
宋宛月讶异,声音没有压低,院子里的侍卫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国公爷脑中有淤血,位置特殊,那两位御医不敢下针,只能是我来了。”
“脑中有淤血?他的顽疾是这个?”
宋宛月又提高了声音。
刚在在花厅发生的事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其余的侍卫都没听到,听到宋宛月的话,几乎所有人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不是,是他前不久应该受过伤,脑中积了淤血。”
姚大夫也配合的提高了声音。
宋宛月点头,随后转身出去,朝着不远处的侍卫道,“听到了没有,我师父可是给国公爷行针了,你们还不客气点,给我们端茶水和糕点过来。”
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一名留下原地,另一名匆匆去了屋内,不一会儿出来走出院子,再回来时后面跟着几个丫鬟,手里的托盘里不但有糕点,还有水果。端进屋内,放下后退出来。
三人惬意的边吃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一个时辰后,郑御医亲自过来喊人,“国公爷醒了,要见你。”
姚大夫掏出帕子,擦干净嘴角随着他过去。
齐国公已经起来了,在椅子上坐着,醒来以后,他觉得头似乎好受了一些,脑中也更清明了。
姚大夫躬身,“国公爷。”
“医术不错,你若是不想在这乡下屈就,等改日我回京,举荐你进太医院。”
“国公爷说的是真的?”
姚大夫喜形于色,“草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太医院,国公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诊治你。”
齐国公示意,一名随从把一个小盒子给他,“这是赏你的。”
姚大夫千恩万谢的接了,欢喜地退了出去。
看着他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态度,齐国公冷冷笑了笑。
三人从县衙内出来,等的几乎头发都白了的宋林看到,急忙赶着马车过去,“月儿,义儿。”
宋宛月和顾义走过来,宋林放好马凳让他们上去,调转了车头往回走,等走出这条街拐过一个弯后,正要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刘捕头从一边出来,“宋姑娘,顾少爷。”
见他穿着衙差的衣服,宋林吓得猛然勒住缰绳。
宋宛月掀开车帘。
刘捕头走过去,压低声音快速的说道,“大人让我告诉你们,他现在是身不由已,还望两位见谅,稍后他会去看望老先生。 ”
“劳大人惦记了。”
“还有……”
刘捕头看了宋林一眼,“那位并没有死,应该是被收买了,大人说让你们小心一些。”
“有劳刘捕头了。”
宋宛月把宋林给她的那张银票掏出来塞给刘捕头,“代我们谢谢大人。”
刘捕头快速的把银票揣在袖子里,急匆匆的走了。
想到那张银票的数额,宋林一下忘了问刚才的事了,心疼不已的说道,“月儿,那可是五十两。”
他平日身上是没有钱的,还是这几日老先生出事许氏怕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做,才给了他这张银票。
“那是刘捕头,以后我们来县衙如果有什么事,他会及时给咱们家里人送信的。”
宋林顿时不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