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瑶张着嘴愣住,咬在嘴里的鸡肉都掉了出来,“爹,你凶我?”
章老爷平日里也很是疼爱这个女儿,只不过今日心烦,说了她一句。
见她如同遭受了天大打击的模样,心生愧疚,刚要哄她一句,章瑶已经越过她扑进章夫人怀里,跟死了亲爹一样大哭,“娘,爹凶我,他凶我!”
章夫人慌忙安慰,“瑶儿不哭,你爹没凶你,他只是说话声音重了一些。”
“爹就是凶我了,他就是凶我了!”
章瑶哭的地动山摇,哭的章怀想弹坐起来打她。
平日里不懂事也就算了,没看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吗?她这是提前给自己哭丧呢。
屋外,章谨垂首而立,听到屋内的动静,嘴角嘲讽的勾起来。就这么一个蠢货,却被章老爷捧在心里,而自己的妹妹……
他偏头看向一边同样的垂首立着的章兰进退有度、亭亭玉立。却一点入不了自己那个爹的眼。
想到前几日,章夫人给章兰说的那门亲事,章谨垂在身侧的握成了拳。
……
第二日一早,章家少爷被打的消息便传遍了县城。
仁和书院里的夫子和院长也知道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位夫子忍不住开口问,“这、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宋思是有望考的,却出了偷盗之事;章怀资质也可,又被人打了。剩下的人就一般了,要是今年没有人考,仁和书院的名声会一落千丈的。
院长站起身,“你们稍安勿躁,我去章家看看。”
即使有心里准备,看到章怀以后,院长还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实在是除了眼睛,鼻子和嘴以外,章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这、这……”
院长想问“这还能参加一个月后的科举吗”,一个字出口,觉得不妥,便改了口,“这、这什么时候能好?”
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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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爷担心的事,科考在八月旬,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多几天,可大夫说章怀这伤最少得养个月。
“院长,咱们去花厅说话。”
院长随章老爷去了花厅。
章老爷落座后,一脸的沉痛告诉院长,“怀儿可能参加不了一个月后的科考了。”
“济世堂的大夫也没有好办法让他早些恢复吗?”
章老爷缓缓摇头,往日精明的眼如今都是怒恨。
他章家世代经商,到了他这一辈,虽然积累了财富不少,却一直没有出过读书人。好不容易章怀有这方面的才华,还考了秀才,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章怀身上。
如今希望破灭,他恨的想杀人。
院长很是惋惜,“我本指望章怀今年金榜题名,为学院争光的。”
章老爷心里被人剜了肉一样疼。
他又何尝不希望章怀今年金榜题名、为章家光宗耀祖?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是查到是谁对怀儿下的毒,我将他千刀万剐!”
昨天半夜才回到家,一觉睡到现在才醒的顾义,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起床穿衣,去找顾老爷,“爹,做凉茶的院子收拾好了吗?小丫头一家什么时候来做凉茶?”
小丫头的叔受了伤,不能帮忙,宋家的凉皮就做不成了,小丫头一定很伤心,得快点让他们过来做凉茶才行。
不对!
宋小受了伤,还有小丫头呢,她可能会跟着去卖凉皮。
想到这,顾义早饭也顾不上吃了,坐着马车去了宋家,宋宛月果然跟着去了县里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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