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笑道,“不需要我发誓吧?”
桓娇这才相信知晚,姚妈妈端了茶给王妈妈喝,王妈妈根本不动,她是来看着的,不敢错了眼,有负太太的叮嘱,王妈妈不走,谁也拿她没办法。
桓娇看了看知晚,她是有很多话想问的,可是她知道知晚不许别人泄露她会医术的事,她不能问,不过她除了桓孜差点失明之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不知道怎么办,顾不得王妈妈在场,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锦盒,递给知晚,知晚打开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怎么才三根?还有一根是断的?”
桓娇扭着绣帕道,“爹跟宫里的匠师说好了是十根的,可是去拿的时候,匠师说太难弄了,断了好几根,让爹另外找人做,我今天好奇就拿了一根,不成想一时不慎,掉地上去了,就碎成两半了……。”
知晚拿起一根,用手轻轻一弯,啪嗒一下,就碎成两截了,碎的王妈妈心肝直跳,这可是宫里的匠师做的啊,四姑娘就这样给弄断了?
知晚瞅了瞅针,摇头道,“这个不行,太脆了。”
桓娇抿唇,“那怎么办?”
“有精钢吗?”
桓娇眨眼,眸底有震撼之色,爹也提到了精钢,匠师说除非是精钢,否则做出来的东西太脆了,“匠师说精钢能行,可是精钢朝廷管辖甚严,私藏是死罪,就算能弄到,匠师也不敢做。”
知晚,“……。”
私藏精钢是死罪?要在前世,她岂不是要株连九族了,知晚满脸的黑线,这也太落后了吧?
桓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来找知晚的,看知晚那表情,桓娇都不知道她那是什么意思,好像是鄙视?
知晚瞅着那根针,拿起来,啪嗒一下就给掰断了,然后道,“你先回去吧。”
桓娇搅着手帕,“可是这针……。”
知晚给她一个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表情,桓娇这才安心的走,临走前塞给知晚一个荷包,知晚想不收都不行。
王妈妈看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是在说什么事,不过还是据实告诉了钱氏,钱氏听到匠师和针,尤其是那针难得,还被知晚给掰断了,甚至还有精钢两个字,钱氏的眉头挑了一下,她可不认为知晚能弄到精钢,也就没放在了心上,至于桓大少爷失明不失明,与她关系不大。
再说知晚,等桓娇走后,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里面装的是张银票,面额之大,让知晚嘴角都抽了起来,她的规矩是不治好不收费,现在还没治病,就先付诊费了?
没错,那是一万两银票!
茯苓望着知晚,担忧道,“没有那样的针怎么办?”
知晚也犯愁了,她没想到精钢那么珍贵,就算有,匠师也不敢制,怕丢了命,知晚思来想去,这事只能找叶归越了,不怕死,不把大越律法放在眼里的,她只认识他一个啊!
可是怎么找他呢,知晚纠结了。
知晚握着荷包去院子里转了转,往树上瞄,希望树上有人,不过他应该没派人监视她吧?
知晚来回转悠了好几回,除了发现树上有鸟窝之外,什么都没有,知晚没办法,只好写了封信,让茯苓送偏院去,那里有看着尘儿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