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月正跟莫里正说着话呢,院子里,莫千邛便面色凝重地送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出来。
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袍,梳着整整齐齐的头。文质彬彬,儒雅得很,一看就是读书人。
“就送到这吧!”那男子走到门外,朝莫千邛作揖,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能在临走之前再见你一面,我已了无遗憾。还望千邛,往后前途无量!”
“陆夫子……”莫千邛欲言又止,满目不舍。
莫里正并不知晓具体情况,但却是识得这位陆夫子的。为了礼貌起见,他上前道:“陆夫子这就要走?不如留下吃个晚饭吧!”
“多谢莫里正好意。”陆夫子笑着拒绝:“实在是晚些还有事儿,逗留不得。”
“这……倒是不巧。”莫里正虽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强迫之意:“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强留陆夫子。陆夫子若是得空,常来家里坐坐。”
莫里正这话,虽是客套,但也暖心,听得陆夫子和莫千邛都有些难受。
特别是莫千邛,眸子微垂,便道了句:“恐怕,是再无机会了。”说罢,又苦笑了声:“爹!今日陆夫子是来跟我告别的。明日一早,他便要启程离开了。”
“这是为何?”莫里正听言,颇为不解:“陆夫子虽说不是咱们清江镇的人,但却在镇上待了十来年。如今怎么说走就走,如此突然?”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陆某孜身一人,去哪里都一样。”陆夫子倒还算豁达,安慰起了莫千邛父子:“去哪里,无非都是教书育人,顺道再填饱这张肚子而已!”
言毕,他也不再废话。再一次作揖,跟莫千邛父子道别。
莫里正见此,连忙让莫千邛再送送。莫千邛对这个陆夫子也挺不舍的,这送了几步又几步,一下就跟陆夫子一起,消失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唉……”莫里正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摇着头,惋惜道:“多好的一个夫子啊,可惜了……”
“怎么说?”许六月瞧见莫千邛和莫里正的反应,心里还挺好奇的。再加上她最近也正在打听附近比较好的夫子,所以特别上心。
莫里正瞧着许六月似乎不忙,便让许六月进院子里坐下,才缓缓道来:“这个陆夫子啊,是我们清江镇‘逐鹿学院’的一个夫子。他虽不是本地人,但却在学院里待了十来年。你千邛哥打从第一天去镇上的学院念书开始,便由他教导。
按你千邛哥的话来说,这个陆夫子学识渊博,还没有文人的臭脾气。为人耿直正直,却不古板迂腐,对你千邛哥格外照顾。之前你千邛哥因为那对母女的事儿,被镇上的学院赶出来时,陆夫子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只可惜,陆夫子人言微轻。即便有他担保,你千邛哥还是没能留下来!但是啊,陆夫子的恩情,我们莫家是要记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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