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皮也真是厚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若是我没有带来阿善,你打算如何向巫族交待这圣女之事?”
“……要什么交待。人是他们杀的,与我何干。”齐律一幅你怎么那么笨的神色。
谢珂吸气,呼气。随后不由得被自己的小性子逗笑了。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齐律,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男人浑起来那幅六亲不认的嘴脸。怎么竟然还会因此与他置气。
那她便真的没事找气受了。“你啊,总是有理。”
“那是因为本少行的正。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半夜敲让别人都心惊,本少从来心不惊。”齐律是那种登鼻子上脸的性子,谢珂不过一句话,便让男人再次变成了大尾巴狼。“是。你行的正,你即行的正,那便护好阿善。那姑娘对你可是好深的一番心意。”
齐律挑眉。“怎么?醋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很闲吗?”
齐律竟然真的上下打量起谢珂来,只是他们的位置十分的……尴尬。她在前,他在后。他的双臂从她腋下穿过,操控着身下的马。
所以他这么直白的由上及上的一看……
谢珂俏脸一红,她今日这身短打装扮虽然便于行动,可是样式相对贴身些,这样只隔着一层衣服的相偎,实在颇有那么几分让人脸红。齐律果真十分坏心的细细将谢珂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摇摇头。“我家媳妇儿怎么会闲,你可是忙着千里追夫呢……你先别怒,这话可是萧青芫亲口说的,可不是为夫的杜撰而出……脸红什么?我觉得这话说的颇对,可不就是千里寻夫吗?”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便是了。
她来到南境,可是立时帮他想到了如何让那老树再生新芽。而且她还在无意间带回了阿善,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她一路艰辛,这男人倒好,还在说风凉话。
谢珂觉得阿善不委屈,毕竟那姑娘心中虽然对巫族有俱,可是似乎一人独居界山日久,以至脑子里将那些家恨背叛之事早已忘记。阿善之所以跟着他们入巫族,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亲人报仇,那明显就是意在……齐律。
她还没因着他‘拈花惹草’生气呢,他反倒戏弄起她来。
“好了,怎么那么爱生气。不过是玩笑罢了,宝姐儿。其实你能来,我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
便是懂事后明白何谓封地,便是与齐涣打架,自己被皇帝亲自抱在膝上,而那时齐涣只能坐在殿下大哭……便是皇帝一口一个‘当他是半子’,过去所有的荣光加起来,也没有此时快乐。
此时他将她在意的小姑娘抱在怀里。
他们一路上聊着知心话。哪怕说的是巫族这些让他倒胃口之事,可在齐律心中,时光也是幸福的。
谢珂的突然出现,直到现在依旧让他觉得自己是沉浸在美梦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