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一惊,倏忽起身:“你说什么浑话。那个赵夕颜和北海王世子已经定了亲,要不是徐靖去冀州,赵夕颜已经进徐家门了……”
“母亲,”慕容慎再次打断慕容夫人,语气重了一些:“我的亲事,我自己心中有数,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有这份闲心事件,为二弟和三妹寻一门合意的亲事。不必顾虑什么长幼有序,让二弟先娶妻成亲便是。”
说完,拱拱手就走了。
慕容夫人像吞了个生鸡蛋,面色忽红忽白,难看极了。
良久,慕容夫人才用力一拍桌子,咬牙怒骂:“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被美色迷昏了头!将来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
慕容慎在府中待了半日,午后就去了军营。
果然,身后依旧有人盯梢。盯梢的都是好手,一直尾随在他身后,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这其中,也不知有没有徐三。
慕容慎心里冷哼连连,下马进了军营。
军营方圆十里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盯梢的人只能在十里外停下。守在出入军营必经的路段旁。
盯梢是一个极考验人耐心的事。
徐三从不缺耐心。
他将手下七十多人分作两组。一组负责盯梢慕容慎,只要慕容慎出了宫门,就不错眼地盯着。另一组四十人悄然散开,每人负责两个坊市,乔装改扮更名易姓,暗中查访搜寻赵夕颜的行踪下落。一条街一条巷子都不能错过。
这么做当然慢得很,不过,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一直到天黑,慕容慎都没出军营。
徐三令众亲兵轮流盯梢,自己也合眼睡了一个时辰。
待到三更天过后,徐三让数十个亲兵散开,自己则跃上一棵极高的树木。蹲在浓密的枝叶间,放目远眺,甚至能隐隐窥见军营的正门。
有数十人出了军营。
数十匹骏马的马蹄上,都被裹了棉布,马蹄声轻了许多。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在暗夜中窥不清面容,不过,身形高大,和慕容慎一般无二。
徐三凝神看了片刻,冷笑一声,以口哨为号。令众亲兵安然不动。
过了半个时辰,军营里又出来一拨人。
徐三依旧未动。
直至四更天,第三拨人出来了,徐三才吹响口哨。隐藏在暗处的亲兵骤然出手。
骑在骏马上的高大男子,冷哼一声,亲自出手。身边亲兵也迅疾跳下骏马,将自家主子围在中间。
短兵相接,时间不长,却异常激烈。
短短片刻,双方各有损伤。
禁卫军营负责警戒巡逻的士兵发现动静不对,立刻冲了过来。
徐三吹一声口哨,众人倏忽退远。
慕容慎一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追。
总之,这一夜折腾的,慕容慎没能甩脱徐三等人。他还得进宫当差,只得悻悻策马进了宫。
“徐三,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三沉声道:“留几个人在宫门外,时刻盯着这里的动静。只要慕容慎出了宫门,立刻盯着不放。其余人随我一同去搜寻赵姑娘行踪。”
就算一时寻不到赵夕颜的下落,至少也得盯紧了慕容慎,让他无暇去见赵夕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