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动皮鞭,赶着驴车晃晃悠悠地走了。
冲出众人的包围圈后,林常宇总算能自在地出口气了,“呼……那个,舒伯父,馄饨的钱,等我下月俸禄到手一定如数奉还,还有……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
“谢啥谢,咱们啥关系啊,不用这么生分,馄饨的钱也不用给,就当我请你们了。”
舒老汉将鞭子递给舒明义,搓搓手,脸上笑容谄媚,“林大人,我们遇到一点麻烦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
林常宇爽快接话:“舒伯父有话直说就好,当初我答应过颜颜会帮她撑场子,自然要说到做到。”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舒老汉长出一口气,将周生财仗势欺人、上门抢方子一事告诉了林常宇。
最后拍着大腿,忧心忡忡道:“昨天一大早我家老婆子就领着颜宝去求县令千金帮忙了,结果一天一夜不见人回来,我担心他们出事啊。
周生财和县令大人的关系在那摆着,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不就全完了?
唉,要是早一天遇到你该有多好,这样他们也不用冒险往县城跑了。”
林常宇听完事情的经过,脸色阴沉得厉害,握着他的手立下保证:“伯父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颜颜找回来,方子的事儿也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敢在他的地盘干这种缺德事,当他是死的吗?
几人在舒明礼的指引下一路不停歇地来到了城东袁府。
守门的小厮正靠在门边打瞌睡,冷不丁地一抬头发现有个白白净净的男人在瞪自己,眼神凉飕飕的,跟藏了刀子一样,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这位小哥,你找谁?”
林常宇冷冷地移开目光,“把袁松叫出来。”
“啥?”小厮错愕地瞪大眼睛,“大胆狂徒,你什么身份,怎可直呼我家老爷的名讳?”
“让你喊你就喊,说什么废话?”舒明礼一手抓住小厮的胳膊,另一手推开大门,直接把他推了进去,“麻溜地把你家老爷叫出来,就说琼州知州来了。”
“琼州知州?”小厮脑瓜子嗡嗡的,当下也顾不得深究,赶紧冲到后院叫人。
后院,袁松正趴在窗边劝自己闺女:“听话,吃点饭,不吃饭饿瘦了爹要心疼,为了那几个乡巴佬这样折腾自己值得吗?”
回应他的是碗碟碎裂的噼里哗啦声。
袁念云哭道:“乡巴佬怎么了?人家乡巴佬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人家行的正坐的直!你呢?你的钱都是怎么来的,用得着我提醒?
你在外头做那些事就算了,我看不见管不着,可颜颜是为我而来,我不能坐视不管!”
“袁念云,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是吧?好得很,老子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袁松狠狠踹了下门板,偏头吩咐丫鬟:“从今天开始,不许给小姐送饭,柴房那几个也不要送了!你们不是厉害吗,没饭吃看你们还怎么厉害!”
屋内袁念云哭得更伤心,“爹,你不能这样!身为一方父母官,你不为百姓着想就算了,怎能联合他人欺压弱小?
你一直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某日事情败露,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吗?”
“你且等着吧,你爹运气好着呢,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