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去吧。”
宁清宫大门紧闭,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处听候处置。怕他们生事,容兰亲自把守在门口,背脊上早已爬满了细密的冷汗。
关于上官栎阳的死她努力回想其中细节,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毫无头绪。思忖间,凤栖梧带着几名内侍过来了,她慌忙行礼。
凤栖梧看了下周边,问道:“宁清宫的人都在里边吗?”
“回大人,都在。”
凤栖梧用眼神示意,霍公公等人把守在外头,容兰随他一并进去。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哭成了一团,朔月被捆绑在柱子上,已折腾得筋疲力尽。
凤栖梧扫了众人一眼,自顾往寝宫里的床边走去,上官栎阳的尸体看起来并无异常,他蹙眉道:“可有银钗?”
容兰赶忙取下头上的银钗递了过去,他一试之下银钗变黑,她倒抽一口冷气。凤栖梧扭头看她,她失措跪了下去,颤声道:“奴婢没能服侍好太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
凤栖梧居高临下地斜睨她,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可容兰知道,她真的离死不远了。她卑微地趴在他的脚下,额头贴着地,浑身发抖。
凤栖梧无视她的惶恐,径自走到桌旁检查茶具等物,问道:“昨儿太后娘娘在回府省亲途中可有发现过异常?”
容兰答道:“未曾。”
善存忽然跑出去把朔月嘴里的布拿掉,并问她:“昨日一直都是你在娘娘身边服侍,可有发现不妥之处?”
先前朔月完全失去理智,现在才冷静下来,哭着摇头道:“娘娘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异状,倒是见着宋姨娘哭了好一阵子,却也未曾说过身子不适。”
里头的凤栖梧听得清楚,没再问话,而是细细检查各色器具。
容兰心惊胆颤地看着他,他的面貌生得极好,言谈举止也彬彬有礼,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沉冷漠,让人莫名惧怕。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语气冰冷问:“娘娘回宫后都吃过何物?”
容兰匆匆回避他的审视,答道:“回宫后未曾吃过东西,连水都没喝过。”停顿了阵儿,似想起了什么,忙道,“临睡前由朔月服侍吃过几口羹。”
“羹呢?”
“小厨房里还有些剩下的,奴婢这就去取。”
只消片刻,她便把装羹的盅端来了。
凤栖梧揭开盖子,里头的汤汁粘稠呈奶白色,虽隔过夜,闻起来仍旧清香。用银器试了试,并无异常,他不禁生了困惑,上官栎阳究竟是怎么中毒死的?
好在是他心细如尘,很快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地上的少许香灰引起了他的注意,立即问道:“昨晚可有焚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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