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你败过吗？”少白站在树下，白衣倾华，九重谪仙，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笑意，轻声道了这一句，他的笑很张狂，因为，他赢了。

瑾涯神色淡淡，摩挲着手上的佛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月牙锦衣垂落，芝兰玉树，朗月入怀，身上的气息依旧很平静，他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身前依旧是那盘棋局，未动分毫，人间已经过了十年了。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

他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再见到她了，瑾涯起唇，就像问候一个陌生人一样，提到那个名字也没有一点儿的情绪波动，“灼华……可还好？”

谈到灼华，表情顿时收敛，少白淡淡道，眼眸中也多了几分狠厉，冷笑道，“自然是安好，如今我过来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罢了。”

他查到了一些事情，需要来亲自验证。

“当年，灼华为什么会跳轮回崖，她又为何没有丧失记忆，而你，瑾涯，你又为何把她引到这儿来，佛，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少白言语中带着愤怒，若是瑾涯真的爱着灼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先前以为灼华跳轮回崖是被佛界那些人逼的，但是这也想不通，那个时候有瑾涯在，那些人怎敢逼着灼华，当年又不曾出旁的大事。

更何况……那个时候，也不曾传出他们二人的事，那都是轮回崖之后传出来的，再加上他刻意引诱灼华来这桃花潭水。

让少白不得不怀疑，他分明是故意害了灼华。

深褐色的佛珠挂在手腕上，雪白的衣袍垂下，盖住了佛珠，瑾涯抬起左手捻了一颗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只一颗，顿时整个棋局都发生了变化，白子几乎包围了黑子，几条出路也全部都是死路。

“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尊上不必深究。”他有他的理由，中间虽然出了差错，可是结局，依旧会一样。

瑾涯看上去莫不在乎，可是心里，他爱灼华，胜过一切。

天下苍生于他而言不及灼华一个眼神，哪怕他拿着佛珠念了千万遍佛语，灼华一个眼神，他就堕落成了魔。

一掌拍在桌子上，少白神色冰冷，浑身都是杀气，他是真的动了杀念，哪怕面前的人是瑾涯，为了灼华，他不惜一切，眼眸中南乔杀意，少白刻意压低了声音，满是威胁，“佛，我需要一个解释！”

然而瑾涯未有半分惧色，将桌上的桃花拂下，温吞道，“天色不早了，灼华还在等着尊上，恕瑾涯不送了。”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唯有他自己守住，才会杜绝别人知道的可能。

桃花潭水处，两情相悦时。

灼华，你放心，你会幸福的，一定会！

从知道自己的心思开始，他就在计划这件事了，所以，他只能成功。

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少白最后看了瑾涯一眼，目光深沉，他敢确定，瑾涯隐瞒的事情，一定……会震惊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