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诗词双绝的房二郎,这番话一般人可说不出。”
好在李神符答允以后会对他的损失予以补偿,这让他略微安心,既然指望不上别人,那就只能自己将这些产业处置,所缺之数额由自己暂时垫付。
以他对房俊的了解,怎么可能拿了赔偿便相安无事?
亲人,是房俊的底线,大家在朝堂上如何争权夺利明争暗斗都无事,可谁若是动了房俊的亲人,就必然要承受房俊的狂暴反击。
话题终究还是要回到政事之上。
房俊笑道:“怎么可能知晓?怕是魏王殿下防的就是我。”
刺杀房遗直已经显露出宗室里那些人的图谋,所幸房遗直无事,那些人的图谋已经败露,可现在看房俊居然想要主动出击逼着那些人继续有多动作,这又是何苦?
一个稳定的宗室,乃能有一个稳定的天下。
喝了口热茶解解口中油腻,李孝恭道:“魏王此次骤然出京奔赴洛阳,你事先可知?”
“郡王没接手一些产业?”
李孝恭奇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能拿钱接手那些产业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当然是按照现在的市价,他们也敢让我按照以往的价格拿钱?腿给他们敲断。”
羊肉放入滚烫便即变色,再用筷子捞出,放入芝麻酱、辣椒油等材料调制的酱料里打个滚,放入口中咀嚼,鲜嫩滚烫的口感无与伦比,再抿一口酒,幸福的好似神仙一般。
李孝恭莞尔:“你若当真到此为止,那才是皆大欢喜。”
“郡王所言甚是,只不过局势实在太过被动,处处防御,终究防不胜防,还不如主动出击。”
李孝恭若有所思:“你想通过魏王将那些人引出来?”
房俊笑道:“即便家兄遭遇刺杀身亡,也不过是拿几个宗室子弟出来抵命,譬如李少康之流,却动不得那些高高在上的郡王、嗣王们,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岂能给一个大臣之子偿命?况且也不可能抓到他们真正的把柄。但魏王不一样,太宗皇帝的嫡子、当今陛下的兄弟,身份实在是太过尊贵,只有他的命才能逼迫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惊慌错乱,不得已跳出来。当然,那些人也有可能反其道行之,毕竟魏王乃是名义上最接近那个位置的人,他若有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嫁祸给陛下。”
这个“你”也不一定就是房俊,也或许是陛下……
李孝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含义,摇头道:“当下正是多事之秋,虽然长孙无忌与晋王两次兵变都被镇压挫败,可宗室之内却并非风平浪静,此次令兄遭遇刺杀便是那些人的谋划。刺杀失败使其图谋泄露,可若是成功了,你确定还能保持冷静有所克制?只要你稍有暴躁,就有可能坠入他们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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