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起来,等于不了了之。
唯一受伤的就是志存高远、意欲在科举考试之上一鸣惊人的窦怀让……
即便结果喜人,但皇后还是忍不住埋怨:“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往后且不可如此。”
科举考试乃是国策,举国上下无比重视,任谁也不敢从中作梗、恣意破坏,若是人人都如晋阳公主这般将其当做工具以达成自己之目的,岂非落得一场闹剧?
晋阳公主神情乖巧、人畜无害:“喏,以后再不敢啦。”
长乐公主翻个白眼,自家妹妹何等性情她岂能不知?这丫头看似乖巧,实则胆大,且主意极正,分明出家修道却并不在道观之中修行,而是想方设法破坏自己的婚事,其真实想法呼之欲出。
不禁暗暗头痛,这份孽缘却不知何去何从?
皇后一边给两个小姑子斟茶,一边询问女官:“越国公可曾出宫?”
女官摇头道:“并未出宫,奴婢回来之时,越国公正陪着陛下在御书房内喝茶闲聊。”
皇后长出一口气,展颜笑道:“虽然晋阳胡闹,可若是那两人因此摒弃前嫌、弥合矛盾,倒也不失为一桩大功。”
在她心目之中,只要陛下与房俊毫无隔阂、并肩携手,那便是天下无敌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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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经由国家强力推行,朝野上下都知道这项国策不可更改,无论是否符合自身之利益都必须投身其中,所以各方都密切关注,万年县考场爆出考生之间相互斗殴,很快便传遍长安。
刘洎坐镇京兆府下设另外一处考场的长安县衙,闻听此事,当即紧急召集人手、兵卒维持考场秩序,绝不允许此等事件再度发生。
有关于斗殴事件之进展,自然也吸引了他的注意,想知道作为破坏考场秩序的双方会受到何等处罚?
衙署之内,刘洎与长安县令宇文节对坐饮茶,听取下属对于万年县衙那边收拢过来的消息。
宇文节蹙眉:“蒋王殴打窦怀让已经令人惊异,窦德玄居然入宫请罪,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刘洎也觉得有些诡异,但随着消息越来越多,大体脉络也逐渐清晰,笑道:“蒋王看似纨绔、实则胆小,万万不敢在科举考场之上殴打考生、破坏考试秩序,其身后必然另有主使,却是不知谁人与窦家积怨如此之深,要指使一位亲王破坏窦怀让考试?”
这已经不是“兑子”了,能够指使李恽,所付出之代价必然巨大。
当然,有一些人是可以毫无代价的指使李恽的……
等到最终之消息传来,刘洎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断:“窦怀让三年不准科举,而蒋王终生不得科举……看似后者更为严厉,实则窦怀让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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