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的眉微微蹙起,想要去解读他的意思,而此时谢慎严却已经躺好,虽还抱着她,却没再似刚才那般贴的那么近,那么紧,而他口中依然在言:“你放心,未得你许,我不会强占你的,只是一时瞧着你晶莹剔透,便想讨些利钱罢了。”
林熙闻言解读之心立去,当即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竟说出这样似地痞无赖的轻薄话来,生生叫人羞中有愤,这人今天是存心调戏我的不成?
她尚在心中忿忿,谢慎严却已闭上了眼,抱着她轻语:“不早了,歇着吧!”
他说睡便睡,不管不顾的,林熙却也得有心去睡。
睁着眼看着床顶,林熙肚中全然是不满与不解:你讨够利钱,调戏够了,就说睡了,我这是招谁惹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呢?好端端的,忽而说我是比干无心,忽而又说什么真我,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唉,这晚饭前,他不过听了一些言语,难不成他多事去挖大姑娘的前情?不,他不应是多事的人,他既然怕麻烦,就不会如此……莫不是在大哥的院落里,受了什么别的刺激?可是,他又能受什么刺激啊?
林熙越想越乱,连带着人都烦躁起来,可是谢慎严平稳的呼吸声却已响在了她的耳侧。
他,睡着了?
林熙顿觉懊恼,不满的撅嘴后,她使劲的闭上了眼。
凭什么我要猜的这么辛苦,我也睡!
赌气似的寻找瞌睡,倒也成功,许是先前想了太多,真格儿的乏了,一刻钟的样子后,林熙倒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她睡着后,谢慎严却睁开了眼,他依然保持着睡熟般那淡而稳的呼吸声,人却侧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泽。
翌日寅时初刻,林熙便自发的醒了,揉眼转头看向身边,才见空枕。
抬手触及被窝,还有余温,她立时伸手拨了帐子,就看到书桌前,谢慎严套着夹袄,散着发就着昏暗的一盏灯在那里看书。
下意识的,林熙坐起身来,动手套上了袄子,下床为他再点了一盏灯,在灯光透亮时,谢慎严才转头看到了她,立时一笑:“吵着你了?”
林熙摇头:“不是,我自己醒了。”
谢慎严点点头:“钻回去躺着吧,别晾着。”说完又转头看书去了,此一时的感觉倒和往日差不多,全然没了昨夜那中邪的样子。
林熙心中虽暖却凉,无端端的她觉得谢慎严离她远了些,默默地缩身回到****被子暖着,脑海里却冒出了叶嬷嬷的话语:你得让茶壶自己不要茶杯。
她转头看着他,只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条艰难的路,因为此刻她清醒的大脑里冒出的是谢慎严的那两句话:“我待你以真,你也得待我以真。”“一朝捧心寻热度,对面却立殷比干。”
他在责怪自己的无心,他再抱怨自己没有真心已待,可是,我那心底的秘密敢与谁言?除此之外,我就不真了吗?难道,我就这样错失了一次机会?
林熙盯着谢慎严的侧颜瞧看,慢慢地她留意到谢慎严的目光所及之处,并未变化,登时心中一荡,抬手掀开了被子,捞起一旁的披风走到他的身后,抬手为他披上:“夫君昨夜曾作诗一首,如今这会子,我却也有兴凑趣一首,只是我才疏学浅,未免贻笑,还请夫君指点一二可成?”
谢慎严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夫人有兴便只管道来。”
林熙立在谢慎严的身边,口中轻言:“远观国色花斗艳,近瞧无香墨满卷,君怨美景负我情,何不执笔把心添。”
最后这四句,写了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