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四叔,林熙见过他的次数一共就两回,老侯爷去世后他是赶了回来,可那时她却坐起了小月子,根本见不到,而后来出了月子,就操持起家族大礼,那时她才在公爹的院落里见了他第一回,结果行礼后,这位四叔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后,只是说了一句话:“也未见有那倾城之色啊!”当时就把林熙弄得不知该应对什么,可人家却起身说着还有事就走了,而第二回见,就是祠堂外的仪式时,满共也就是一个照面而已,更是没说什么了。
“四叔和五叔争什么呢,如此认真!”谢慎严当即言语着上前,谢奕立刻冲他言语:“你来的正好,你五叔那个脑子连这点帐都算不清楚!你来告诉他,到底亏多少!”
“四哥,你这话过了啊,我可没错!”说着也一扯谢慎严:“你来评理,他问我,有一个人花了一千两弄来了一张盐路条,然后在回来的路上转手以三千两的价格买给了遇上的一个盐商,结果第二日他遇上个愿意出七千两买下盐路条的,他一寻思又找了回去,用五千两买回了那张盐路条,又七千卖给了这个新的盐商,最后他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谢慎严闻言呵呵一笑:“瞧你们争成这样,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现在算账的事轮不到**心了!”他说着转身冲着身后的林熙言到:“你说结果是什么?”
林熙一愣随即答到:“四叔和五叔都是对的,一千两的成本,三千卖掉,便是得了两千,之后五千买进,七千卖出,又得两千,只说荷包账面的,是多了四千出来,可说赚了四千,但原本这东西最高可卖七千两的,若是一次买卖,这便有千两的利润,结果折腾上两回,只得了四千两的利润,在商言商的话,的的确确又是亏了两千两的。”
林熙这般答后,四爷五爷都是一愣,随即五爷伸手虚点:“你倒会左右都护着,两不得罪!”
林熙一笑:“五叔这话可错怪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这个怎么说也都成的,恰是公有理,婆也有理,看怎么算了。”
五叔笑了下没言语,反倒是四叔把林熙上下又打量一次,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这脑袋不笨,小四没走眼。”说完一转头看着谢慎严:“你找我有事?”
“是”谢慎严说着脸上的笑收了:“我想牺牲四叔你。”
谢奕一愣随即言语:“成,要我做什么?”
“四叔应当知道我们谢府现下是被宫里两后算计的吧!”
谢奕点点头:“嗯,你直说吧!”
“想请你去做伯。”
谢奕再度愣住,继而却哈哈大笑起来,而后手指着谢慎严一阵点:“你呀你,何必拿话架我!”
谢慎严冲着谢奕便是鞠躬:“并非是架,四叔为着谢家年年巡业,是家除祖父外,最为辛苦之人,如今我将四叔送至伯位,不管外面言的多风光,还是内里实为应付两后,终是要把四叔分出去,这实在是苦了四叔你!”
谢奕收了笑,整理了下衣衫,冲着谢慎严一拜:“当不起家长这一礼,我是谢家嫡出四子,大哥尚且可分,我又有何不可?正好分出去,把两后的‘情’领了,再得一些田产什么的,也不亏。”
“多谢四叔成全。”谢慎严郑重再欠身,林熙也忙跟着。
“你呀!”谢奕说着托了谢慎严立正:“你那花花肠子还是对我省了吧,只是我分出去,便得有人打理田产,你是什么安排?”
“我想叫诲哥儿跟着四叔半年。”
“成,我带他!”谢奕说着看了眼林熙,又冲谢慎严说到:“把你媳妇喂胖点,孝期结束后,争取一索得男,早点给谢家开枝散叶稳住这份家业才是正经,毕竟这田产诲哥儿是不能帮你巡一辈子的,迟早他也得分出去,就如你祖父当年一样!亦如我们一样,终了都要散远了去的!”